“诶——,是哪種?求雨,還是附身?”
夜月見他亮晶晶的眼神,原本不想提的,但不想讓他不高興,所以最後還是說了:“都有。”(不能讓他生氣,他生氣太恐怖了。夜月心想。)
“哦,挺不錯的,記得我那時候的國師能占蔔問挂,可厲害了,他還會教我很多的天文數學知識。就是人有點頑固,但是他對我很好,比父王還要好。”墨熠坐在椅子上,回想到生前,開心地擺弄着雙腳。
本來就覺得不太對勁,最後聽到他說“父王”二字,腦海中那個曆史書裡的人物形象一下子清晰起來,他顫抖着聲音問:“你的國号是不是——XX?”
“對啊!你知道呀。”
夜月當時就不敢動了,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腦袋一點點的移回來,小心翼翼地吞下口水,想要說什麼,幾次想張口都沒成功,他牙齒一直不停的上下“打架”。
“到了。”趕車的老人家喊,并給他們開了車門。夜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的車,不記得怎麼和他道的别,一路像失了魂一般來到了食堂,才坐下,突然想起來好像墨熠走之前和自己說了什麼話,他還很開心地和自己道别。是什麼話呢?夜月暫時沒想起來,路面問他怎麼了,他也沒有直接說。
“路太遠有點累了。”他回答道。
“哦,吃完飯早點去休息。”路面關心的摸摸他的額頭,沒有發燒,放心許多。
第二天一大早,他還在做夢,夢裡的他穿着長袍,腳下跪着烏泱烏泱的人,然後他嘴裡念叨着什麼,風作雲湧,豆大的雨落下,他笑了,腳下的人群紛紛跳着,笑着。忽然,場景一換,他被綁在柱子上,腳下站着好多人,他們厭惡,他們唾罵,他們朝他丢東西……夜月尖叫着怎麼也醒不過來,雙手想要抓握住蓋在身上的被子,卻怎麼也用不上勁,墨熠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他站在床前,伸出手蓋在夜月的右手上。
“醒了?”墨熠笑着看着他,說,“快起來吧,吃完早點去換藥。”
一連串的尖叫聲,驚飛了周圍的鳥,夜月縮在床頭,身上的汗水早就打濕了衣裳,他滿眼驚恐地望着墨熠。此刻他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呼吸急促,好像氧氣無法進入身體一般難受。
“幹什麼?!昨天說好了一起吃早飯,現在為何如此?!”墨熠的臉冷下來,不惡而嚴。
夜月心想我要是一睜眼見到部門老大站我面前,一樣會被吓到的好吧?更何況是你?當然現在夜月不敢這麼和他說話,擦擦臉上的汗水說,“剛才做噩夢吓到了。呵呵……那個,我這就換衣服帶你去食堂吃早餐。”
從床上爬起來到下到地面,他的四肢發軟,哆嗦的厲害,還差點沒站穩摔一跤,還好及時扶住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