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傷厲害不?會不會很難好?”夜月裝着自己很擔心的樣子,博取對方的同情。
“我這裡看你的傷口還好,裡面都長起來了。我見過一個被車壓扁,要在藥缸裡泡四十九天,天天要過來我們這裡。”
“啊?!這樣也能治好?!”夜月大感震驚,扭頭看向等在身旁的墨熠。
“好像有聽過。”墨熠很清楚她說的是哪個家夥。
“就是交通部的那個,有次不知道哪裡撿來的一輛車,然後在陽間夜晚時分,開車上高速,剛好遇到陽間開大貨車的打瞌睡,沒注意就把他壓過去了……”
“啊?”夜月很想忍着不笑,但就是控制不住,還是捂着嘴“嘻嘻嘻”地笑出聲來,這一笑,動到傷口,痛到叫出來。
好不容易平複情緒,他突然想起來什麼,緊張地問妹子,“現在他不在這裡吧?”
“放心,他還沒來,不然我也不敢提這事,你們出門也不要讨論知道嗎?更不要說是我提的。。”醫護人員正色提醒他們。
“明白。”夜月比了個手勢表明自己絕對不嘴大亂說話。
從藥房出來,墨熠又一次提出要送他回去,夜月指着自己的傷口說:“弟弟,我這樣真的騎不了馬,哥哥心領了。”
“坐車也不行嗎?”
“馬車也不行啊,有這邊的牛公交穩嗎?”夜月心裡一直以為是老舊的那種馬車,再穩也會抖的,所以還是沒有同意。于是他們走了一段路,在車站等公交的時候,馬路對面的公交上下來一個東西,包裹得跟個木乃伊一樣,晃晃悠悠的過馬路,二人齊刷刷的盯着他的一舉一動。正如剛才那個醫護人員說的那樣,是扁的,如同一個紙片人。
“我想知道這時候來陣風是不是會把他吹跑?!”夜月和墨熠對視一眼,小聲地笑起來,還好周圍沒人,不然肯定會被說缺德。突然不知怎麼的就吹起一陣風,二人往醫院的方向看去,紙片人果真被風吹起來,帶到空中,慘叫聲一會高,一會低,一會遠,一會近。
“我不是故意的。”夜月不好意思的捂着嘴坐在椅子上,低着頭,手用力的抓着腿上的衣服布料,閉着眼睛嘀咕說:“我艹,我看到了,快停下來吧。”
然後墨熠就發現風突然停了,紙片人也飄着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