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外面漆黑一片,他畏縮不前,被侍衛A用力推了一把,差點一個踉跄摔在地上。電梯門被關上的那一霎那,南翔的頭皮發麻,好怕下一秒會有個什麼東西突然就這麼給自己一下。
“是那邊走嗎?”眼睛好像适應了這裡的黑暗,前方有處紅色的光,光的周圍很明顯霧蒙蒙的。他懷着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朝着那裡走,邊走還邊小聲喊:“有人嗎——?我是新來的——,來,來這裡給你們打掃衛生——。”
“你是那個被罰下來做衛生的?”一個聲音從頭上傳來,吓得南翔差點叫出來。
“對,對,是我。請問怎麼稱呼。”
“我叫若離。”他從樹上跳下,周圍突然亮堂了許多,南翔能看清他的全部,和剛才他坐的那顆大樹。
“我叫南翔。你好。”
“我知道。”他笑着說。“那個跳舞的熊,你弄的,好有趣。”
“呵呵,沒有沒有。現在還不是被罰了。”
“我覺得很有趣,跟我來吧,我帶你去轉轉。”
“啊??可我還要工作。”
若離看了眼他手中的工具,笑了下,說:“一起帶着走。”然後伏到他耳邊說:“随便比劃兩下,沒人管的。”
南翔有些不敢相信,心想:下面管理這麼慫的嗎?
前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道門,門被打開的那個瞬間,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傳到他的耳朵,再往裡走,才分清裡面不僅有機械聲,訓斥聲,獄卒的談笑聲,更多的是鬼魂的哀嚎聲。
鬼魂A的舌頭和鬼魂B的舌頭各被釘在兩塊并排的木闆上,邊上都有一個可以推動的把手。鬼魂A和鬼魂B正處在相互制約的焦灼之時,雖然兩人的頭上都冒出許多汗水,南翔看到鬼魂B的腳開始在微微發抖,好像堅持不了多久。
“這個是起始關卡,就是看誰力氣大,把對方推出去就赢。輸的那個要進到下一關。”
“赢的那個呢?回去投胎嗎?”南翔很好奇,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得美,當然是接着玩這個,直到刑期滿才能離開。”
鬼魂B果然是堅持不住了,腳下一軟,就被鬼魂A推了出去,“啊——!”痛苦的尖叫聲從他們兩人口中傳出來,南翔清楚的看到勝利者裂開的舌頭,也能瞧見失敗者倒在地上,滿口的鮮血。失敗者被旁邊觀戰的小鬼連拖帶拽的送往下一個關卡,勝利者的舌頭很快又恢複,被小鬼重新摁到木闆上,拉出舌頭釘在上面。
南翔看着滿地的血,正愁怎麼打掃,若離直接上前拉着他的袖子,說:“來來,剛好來看下一場。”
夜月負責今天的夜班,望着空蕩蕩的食堂,心想,誰會大晚上的來用餐啊。正無聊着玩着手機裡的遊戲,黑無常的舌頭從上面悄悄落下,擋他的面前,夜月擡頭一看來人,以為是查崗的,立馬就慫了,低頭彎腰獻手機一氣呵成。小黑見狀連聲發笑。
“哈哈哈,别緊張,我不是來查你崗的。老闆要吃夜宵,你去準備準備。”
“吃什麼?”見不是查崗,夜月這才放下心來,手好手機,戴上圍裙和帽子,搓着手躍躍欲試。
“你會做什麼就吃什麼。”小黑和藹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