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跟在墨熠身後,黑色的大門緩緩向裡開啟,一條長長的石闆路兩側懸浮着幾盞白色的燈籠,幽幽地給行人照着亮。四周都是漆黑的樹林,暫時還看不到辦公用的建築物。
“這麼神秘的嗎?”夜月有些緊張,上前走幾步,緊挨着墨熠身邊。
“你們也會害怕嗎?”墨熠覺得很不可思議。
“這……隻是我個人不喜歡這種地方的氛圍罷了。”夜月哆嗦着抱緊了身子。在心裡對自己說:“好像周圍突然間冷起來了。”
“嗯?沒有啊,是你自己内心恐懼的表現吧。”
夜月心裡咯噔一下停下來,墨熠也跟着停下,轉過身子看着他,疑惑不解:“怎麼,不去了嗎?”
“前面你說的那句話是回答我什麼問題的?”夜月試探性的問。
“說你覺得冷啊,我覺得挺正常的呀。”
“那話我是放在心裡說的,沒說出口,你會讀心?”
墨熠搖搖頭說:“是你找我玩的呀!”
夜月本能的後退兩步,說出的話像卡殼的磁帶,磕磕絆絆的:“你……你他媽……我問你是不是會讀心!……你回答這個幹嘛?!”
墨熠臉色冷下來,重複一遍剛才的話:“是你找我玩的……”
忽然四周風起雲湧,樹木沙沙作響,搖頭晃腦地擺着,夜月大感不妙,鼓足勇氣沖到他面前舉起雙手按住他的肩膀,大聲喊:“對對對!是我找你玩的!是我!你說要帶我進去參觀啊,你記得嗎?!”
墨熠瞬間又恢複成原來的模樣,周圍的事物也安靜下來,夜月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看着他對自己重新露出笑容,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啞着嗓子說:“快走吧,我……我不喜歡這段路。”
“就在前面了,你快看。”墨熠開始小跑起來,帶動着夜月也跟着跑,上方忽然飛過一隻鳥,他們擡頭看了眼,接着路轉了個彎,前面有道光傳過來,随着步伐的不斷前行,前方的視野也逐漸開闊——一棟古樸的木制建築呈現眼前,這裡燈火通明,門左右站着穿戴整齊的衛兵,見到有生人接近,原本面對面站着不動的衛兵齊刷刷地轉過身看向夜月這個方向。
剛才的那隻鳥飛進這棟大樓,幻化成形,是副中年男子的模樣,留着長須。須彌見其面色不悅,放下翹在桌上的腿,從辦公桌前的椅子上起身,走過去好意關心他:“怎麼了,誰這麼大膽惹着重麻大哥了?”
重麻坐到茶桌前,邊沏茶邊憤憤地回道:“一個毛頭小子!……居然敢用他肮髒的爪子碰我,我頭都被他晃暈了!”
“你沒定身?”須彌坐在自己的專座上,對他說的那個人有些感興趣。
“呵,你覺得呢?”重麻喝下茶水,見須彌面前的茶杯未動,就給自己又續了一杯。“那小子看過去平平常常,想不到竟能使出如此強的法力。”
“那為什麼不教訓他一番,怎麼還讓他進來了?”須彌聽到樓下的衛兵行動的聲音,知道有外人進來了。
“那也要看是什麼情況啊,要不是那位上君跟他一起來的,早就把那小子揉成球,再把他丢到垃圾桶裡。”
“上君來了!?”須彌趕忙走到窗邊朝下看,在月光下,他們口中的這位上君正和一人有說有笑的往這邊來。須彌眉頭緊鎖,心想壞了,一個麻煩就已經夠嗆,現在又來一個。
閻王和黑白無常收到須彌的視頻通話請求的時候,三人正因為夜月的事正上火呢,看到來電是須彌,閻王以為人間又要出什麼大事了。
“你是說那小子去你那裡了?還和上君一起??”閻王面部表情很複雜,說不清是生氣還是開心,生氣是因為他一個人去也就算了,還帶着上君一起;高興地是還好是上君跟他一起去的,不用擔心他非法進入通信部門而被處罰入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