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回去禀報孟令凡,孟令凡猜測可能是劉長秉把屍體帶走了。
他斟酌片刻道:“過會兒我們去劉長秉家裡一趟。”
孟令凡到劉長秉家裡的時候,他正坐在院子裡看着妻子生前晾曬的衣服發呆。
看到孟令凡的第一眼,劉長秉手便狠狠的攥緊,他咬緊後槽牙,心中告誡自己要冷靜。
孟令凡摸了摸院裡晾的漁網,跟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道:“我看你是個漁夫,這樣吧,為了補償你,以後你捕的魚直接運到王府後廚,王府都包了。”
劉長秉擡起通紅的雙眼,知道他報仇的機會來了,他跪下,咬緊牙關道:“多謝小王爺擡愛。”
孟令凡看着他,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第二日,劉長秉懷裡裝着一包川烏,推着闆車把自己的魚運到了王府後廚。
他主動提出可以幫王府處理幹淨魚,廚子正好可以偷個小懶,于是就答應了。
他把魚處理幹淨後裝進了木桶裡,搬到廚房時,趁沒人注意,往正在鍋裡炖煮的湯裡加入了好幾塊川烏。
後來下人盛湯時還以為是藥補,就沒注意。
本來劉長秉以為即便殺不死孟令凡,也能殺掉他至親之人,讓他也感受到失去摯愛親朋的痛苦。
誰料孟令凡不是一個蠢到把仇人放身邊而不提防的人,等廚子把飯都擺上了餐桌之時。
他召來身旁四人,讓他們先試了試菜。
等待了一會兒,那四人果然倒在地上抽搐着,嘴裡還一直吐出白沫,最終毒發身亡。
豫王見狀扔下筷子,生氣至極。
孟令凡陰森笑了笑,安慰着父親,“父王,别生氣,孩兒知道是誰幹的。”然後他便叫來了管家,讓管家帶人把劉長秉抓了回來。
“父王,這人我會好好處理,就不礙着您的眼了。”孟令凡按了按豫王的肩膀,“來人,重做幾道菜端到王爺房間。”
豫王瞪了幾眼劉長秉,甩了下袖子離開了。
劉長秉被綁着跪在了地上,眼中盡是頹喪,自嘲的開了口:“你是故意的。”
“我是真想給你個機會。”孟令凡俯身靠近他,“可惜你不要。”
“借你之手,除掉了他們四個,我也倒是更放心了。”他似乎是忍不住笑出聲。
“你知不知道,你老婆也被他們上過。”
他的聲音帶着惡鬼般的嘶啞,吹在劉長秉耳邊,神色竟還有些驕傲自滿。
劉長秉牙龈都被咬出了血,他被捆住了手腳,隻能猛的一下用頭去撞孟令凡。
孟令凡措不及防,被撞的流了鼻血。
他連忙擡起頭用手帕堵住了鼻孔,然後一腳把劉長秉踹倒,“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
“你這個惡魔!殺人犯!你不得好死!你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你……”
“管家!”孟令凡打斷他,“捂住他的嘴!”
管家忙把劉長秉的嘴塞住。
“好,好的很。”孟令凡輕蔑的指着劉長秉,“我死無葬身之地?我現在就先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劉長秉雙眼猩紅,狠狠咬着嘴裡的那團布,白色的布團被他的鮮血洇濕。
孟令凡把管家招到自己跟前,“他不是漁夫嗎,靠水而生,那就把他扔水裡活活淹死。”
“小王爺,何必趕盡殺絕呢?”管家有絲不忍。
“他不死,死的就該是我了!”孟令凡狀若癫狂。
“哦對了,”他的臉色陰沉,突然鎮定下來道:“扔在上遊,下遊人多,容易被發現。而且要用巨石壓着,以免他屍體沿着水流漂下去。”
“遵命。”管家越發覺得孟令凡可怕,不敢不從。
管家帶了幾個水性較好的人把劉長秉帶到瀑布上方,搬着他的身體往水裡抛。
水裡兩人接過岸上人抛到河裡的劉長秉,拔掉他嘴裡的布團,狠狠的按在了水裡。
一陣掙紮過後,人便逐漸不動了。
然後幾人把他的屍體帶到岸邊,找了塊很重的石頭用麻繩綁在了他身上,推到了河底。
沒人注意到,其中一人踩到了劉長秉的衣角,推下水的時候一使勁,就扯掉了一塊,但由于當時幾人比較緊張,給人推河裡就趕緊跑了。
而河底的劉長秉,屍體被水泡着,被石頭壓着,他知道自己死了,已經成了水下之鬼,可他的怨氣卻凝結不散,越聚越大。
直到附近的生靈被沖天怨氣吓得不敢留在此,岸上的花草也逐漸凋零。
河裡的魚吃了劉長秉的屍身,全都被劉長秉的怨氣所感染,生出了很多沾染了怨氣的蟲子。
所以那些吃了魚的人們,間接承受了來自劉長秉的怨氣,才會被怪蟲侵襲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