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儀卿道:“這咱們知道,隻是,他的毒傷,那可要怎麼辦?”
柳惜見輕輕歎息一聲,思想半晌,道:“宮師叔可有說怎麼治?”
衛儀卿道:“宮師叔還在找法子。倒是說,這回在天明寺,有一位姓利的大夫,受人所托來給師兄診脈,便說要治師兄的病,隻得将經脈上的毒清除了,再輔以換血之法,才能根治。可是。這兩個法子,都不易,尤其是清除經脈中毒質。原本,利大夫和宮師叔都是預備着拿那蜥王給師兄治傷的,可是馮大俠又出事了,明師兄便把蜥王給馮大俠先用了。如今明師兄,便隻服用那些小蜥了。”
柳惜見道:“好歹,證實了這蜥王對各樣傷症是真有用的。依我的意思,咱們不妨去西域。花些銀錢,請那大雪山附近的人幫忙尋尋看,可能再尋到蜥王。若是尋不到,要麼依照左小山的法子,自己養一隻蜥王出來。”
言罷,頓了一陣,又道:“不不不,如此隻怕耗時,不妨把小靈蜥都抓來,一一喂給明師兄吃,說不準,吃夠過萬的小靈蜥,叫他養成和蜥王一般的體質,便也能遏住那毒。蜥王不也是吃了萬隻靈蜥才有效用的嗎,咱們師兄直接吃了這萬隻靈蜥下去,一樣多,該當也能解毒了吧。”
衛儀卿轉眸思量,道:“聽來倒是有些道理呢。”
柳惜見道:“唉,去問問宮師叔,成不成吧。”
兩人說了近小半個時辰的話,困意漸重,便也各自睡了。次晨起身,柳惜見覺身子好了不少,衛儀卿還當她病人一般,處處悉心照顧,又給她打了水來,兩人洗漱過後,一同下樓。
時辰尚早,樓下并無什麼人,柳惜見問衛儀卿道:“師父可有說,咱們什麼時候趕路?”
衛儀卿道:“說是午時。”
柳惜見道:“這麼晚,早知道,我多睡會兒。”
衛儀卿道:“咱們人多,一路上吃的用的,要在鎮上采買,大師兄已帶了連師兄他們去買了。還有二師兄,咱們不知你和程師伯什麼時候回來,昨兒從天明寺下來,便留了二師兄在天明寺等你們,誰知在飛天渡那裡遇見你們了,如今卻要譴人去把他叫回來,算時辰,要午時才能到,可不是要等到那個時候。”
柳惜見道:“原來是這緣故呀。”
衛儀卿點點頭,柳惜見又道:“是了,其他門派的人,昨兒也是留在這地方歇宿麼?”
衛儀卿道:“隻有會旗幫的和行空幫的和咱們一樣要往北,因此昨夜都留了在縣城裡住店,不過是住别家客棧。其他幾個門派是南方的,和咱們不是同路,反正是各走各的了。”她又道:“是了,你昨日暈過去了不曉得,你敗了廉孤飛後,好些人想争着與你相見,隻可惜那時你昏睡,沒見那情形,要不然,小師妹你可不知怎麼樣個風光呢。”
柳惜見道:“不過是些虛的,我也不稀罕。”
衛儀卿道:“不是,我瞧着好些人,是真心贊你的呢。”
柳惜見微微一笑,道:“不過,那廉孤飛真是厲害,這樣一個神人,怎麼就是仇世之心呢。”
衛儀卿道:“他也是曆了許多苦難來的。”
柳惜見道:“世上曆苦難的,不止他,可也沒人人和他一樣嗜殺呀。”
衛儀卿道:“心性不同。”
柳惜見沉吟片刻,道:“師姐,你說,那譚鑫玉曾打退廉孤飛,你們後來,可有再見譚鑫玉?”
衛儀卿道:“沒有,師父和馮大俠受了傷,咱們早早退離樂台,那時譚鑫玉他們都還沒來呢。譚鑫玉和廉孤飛交手時,咱們便不在場,别說再見譚鑫玉,便是一面那也是沒見到。他打敗廉孤飛的前後事,咱們也是從其他門派那裡聽來的。不過他手下一個叫郎王壽的,倒曾來拜訪過師父和馮大俠,還說起過你呢。唉,師妹,你可是把他們遺失的明月天衣和風雲簿尋來還給了他們。”
柳惜見道:“順手罷了。”
衛儀卿道:“郎王壽他們,可是感激你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