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儀卿道:“我倒覺,那日還好咱們早走一步,我可聽說,廉孤飛的手給明師兄砍了後,他狂性大發,傷了各派的不少人,金門的王霄雲便給他殺了。”
馮心雪道:“是了,這幾日不見金門的人,是回去了麼?”
連紅樓道:“聽說是回去了。是了,我還聽說一事,那叫一寬的和尚,是鄒無晉的爹,叫鄒兼然。”
衛儀卿道:“不錯,師父是這麼說的,便是那日幫金門擋箭的那老和尚。”
常亦道:“還有朝陽教的,我聽說那日司馬徽領了他門下的弟子便走了,沒同各派一起禦敵。”
明千霜道:“倒還是有一個,石溫,他後來與廉孤飛動手了。”
衛儀卿道:“朝陽教的也太狡詐!”
明千霜道:“石溫曾與衆人道,司馬徽派了人去打探那廉孤飛的消息,可不想他門下弟子盡被廉孤飛擒了,司馬徽為救朝陽教弟子受了傷,因要醫治,後面才未現身。”
馮心雪道:“這石溫不過也是為了顧忌司馬徽的面子才這樣說,明眼人都瞧得出來,那日,司馬徽就是棄了各派逃了。”頓了一頓,又道:“石溫自個兒,後來不是也冒雨離寺了麼,他興許也怕人多問呢。”
衛儀卿道:“這次,也就是行空幫的好運氣,路上耽擱晚了兩日到,幫中弟子倒是沒有傷在廉孤飛手上的。”
連紅樓道:“他們倒是趕上了幫各派收屍,昨兒賴幫主來見師父,說這幾日他的弟子,幫着各派收斂那些死去弟子的屍身,有的弟子一天幾趟往城裡的棺材鋪跑。”
常亦道:“武林同道,能幫則幫。”
連紅樓道:“常師兄,你可有聽莊主說,咱們何時回去?”
常亦道:“爹說後日咱們便走。隻留二弟在寺裡等惜見和程師伯。”
幾人正說着,張勤從遠處過來,叫衆人去吃飯。永緒、小青連同馮、常二人才從河中出來,各人洗了腳,便齊到張家去。
因連日來吃的都是寺中素齋,這一頓見了葷腥,衆人都是敞開了吃,到後來,桌上鍋中各樣菜都見了底。
晚間,衆人回寺,明千霜給常澤、馮嵘倒了洗腳水後,宮唯匆匆進來,叫明千霜去吃藥。明千霜随他過去,馮嵘瞧着明千霜背影,心下歉然。
常澤知他心中所想,道:“咱們再給霜兒尋蜥王便是了。”
馮嵘道:“我實在想不到,是我吃了這蜥王,别說沒臉對着霜兒,就是惜見,我也沒法交代。”常澤道:“你扶養霜兒這麼些年,危難時見心性,這孩子心裡有你,把藥給了你,那是他對你的心意,你可别多想。至于惜見,那孩子從不是心窄的,她會明白的。”
馮嵘垂頭不語,常澤又道:“那叫左小山的,不是養了一隻靈蜥麼,咱們到西域要是尋不到蜥王,那便抓尋常的小靈蜥來養,養他一隻蜥王出來。”
馮嵘道:“蜥王需食萬隻小靈蜥,小靈蜥隻怕也不好找,不知要等到哪一年,霜兒的傷,可拖得的到那時候?”
常澤思量一時,道:“那便把抓來的靈蜥都給了霜兒吃,那日我傷得也不輕,吃了一隻小靈蜥便好許多。小靈蜥也有藥性,蜥王的藥效是吃了萬隻小靈蜥得來的,咱們便抓上一萬隻靈蜥給霜兒吃,那也抵得吃了隻蜥王,把他養成和蜥王一樣的身子,說不定到時,他毒便解了。”
馮嵘聽了這話,倒覺可行,點點頭。
常澤道:“我明日,問問宮唯和利風規去,不過,尋思着這法子是可行的。”
兩人說着,見明千霜回來,便止了話,另說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