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女子道:“那幫主,事情又到什麼地步了?”
沙功道:“一年後,紫金山的卿忘塵過壽,邀請江湖同道去,那一回,萬古山莊去的人裡頭,便有程秀。金家和萬古山莊是從來都互各瞧不慣的,但那時有卿忘塵鎮場子,他們兩家,最先誰也沒敢亂來。壞就壞在,朝陽教的司馬徽在晚宴後,說要與萬古山莊的常老莊主切磋。”
周充道:“常老莊主,那便是常澤他老子常武癡了?”
沙功道:“就是他。”頓了一頓,又道:“這回切磋,司馬徽特意挑了一離紫金山遠的地方。本來,隻是萬古山莊弟子和朝陽教兩家的弟子過招。後來,起了興,便又有其他門派的弟子一起。金門的,自然也混進去了。到得後來有一場切磋,便是一萬古山莊弟子對上金門弟子。”
周充道:“這可了不得,切磋豈不是要變成拼命。”
沙功道:“你小子,說的還真不錯。那萬古山莊弟子和金門弟子打到後來,就是成了拼命的架勢,那時四面的人又有攪混水的,更叫他們打得兇,最後金門弟子便将萬古山莊那弟子殺了。”
縱是從前之事,柳惜見聽來不免仍覺氣憤,轉念又想:“什麼比試切磋,定是朝陽教的在裡頭推波助瀾,才有這樣的事。”
下面屋中,沙功道:“死了人,這下事大了,萬古山莊的哪裡還肯對金家有好臉色,便真打起來。那時程秀被夾在其中,而東方五弦也在金門人群裡,相争時二人便對上了,不知怎的,東方五弦挨了程秀一劍,那一劍,傷在離心口極近的地方,可差點要了東方五弦的命。金百日又是很看重東方五弦的,便要程秀用命來償。”
粉衣女子道:“幫主,那後來如何。”
沙功道:“程秀那也是常老莊主的得意弟子,怎肯叫她受委屈,常老莊主那時決計不肯叫程秀被金門欺負的,與金百年争得面紅耳赤,最後更是直接動手了。”
粉衣女子又道:“誰勝了?”
沙功道:“常老莊主勝了,金百年那回傷的可不輕,就這樣,說什麼要程秀償命的事也不了了之。”
周充道:“金門的掌門敗于人手,這豈不是叫江湖人恥笑。”
沙功道:“外人恥笑還先不說。”說着,笑了笑。
粉衣女子笑道:“幫主,有什麼好笑的事,你也說來咱們聽聽。”
沙功輕輕拍了一下那粉衣女子的手,道:“那時東方五弦重傷昏迷,金百年有一回不知想什麼,便給東方五弦擦身,誰知……”說着便又哈哈大笑。
柳惜見聽得有氣,思想道:“這人怎麼跟個傻子似的。”
過得一陣,沙功笑過了,粉衣女子催他快說,沙功這才道:“金百年見到東方五弦身上,有個‘秀’字形的傷疤,像是用刀劍刻上去的。”
柳惜見隻覺難以置信,狠狠瞪住了那沙功,恨不得往他腦袋上扔下兩片瓦,那粉衣女子掩口笑道:“原來,這兩人有私情呀。”
沙功道:“私情……哼哼……私情,唉,豈止他兩個,那死老頭……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