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孤飛道:“誰要與你一同報仇,你滾開!”
施清浩再忍不住,道:“你這人,可别不識好歹!”
金元極道:“施洞主,這人是個大惡人,擒了各派弟子威脅咱們以取樂,清源派的晁幫主,天目教和青渡堂的幾個弟子都給他殺了,還有天明寺裡的幾個師父,也死于他手!”
施清浩聽了此言,雙眉一軒,道:“好哇,我隻當你是個年長之人,原來竟做了這樣的惡!”
廉孤飛懶得同他争,雙手将那劍往前一帶,本要将施清浩拖倒,但那施清浩右手将劍一松,長劍飄逸,廉孤飛夾了劍正要甩開,猛地裡後臀上是一痛,卻是施清浩松開劍之時,踢了廉孤飛一腳。廉孤飛一股火起,倒轉了手中長劍,便運勁直擲朝施清浩。
兩人相距不過尺許,廉孤飛又運了自身上乘内功,一把劍如載百斤之重,施清浩自覺一道大浪打來,但身後便是一堵高牆。左手邊是方才牆毀落下的一堆殘墟,右手邊是車懷素兩人,一時無處避讓,隻得硬接下廉孤飛投劍。
廉孤飛擲來那劍勢頭甚猛,施清浩不敢懈怠,踢起一塊斷磚拿在手,便也運起畢生内力,身子微斜,左手在下一托,右手在上,以磚輕輕撥動長劍,拖得長劍劍尖一轉。隻是手上磚塊受了他與廉孤飛兩重勁力一擊,“铿”一聲裂斷。施清浩也顧不得,跟着左掌推出護住前胸,右手提抓劍柄,将長劍重拿回手。
金百日在旁瞧着,忍不住大聲叫好。樂台下功行稍淺的,卻看不出這有何值得叫好的。
這一抛劍一以磚撥劍頓轉劍,看似容易,卻是廉、施二人内力相拼,施清浩以磚撥劍,更是以自身内勁破入廉孤飛内勁之中,相搏相擊才得扭轉劍尖之向。
廉孤飛看施清浩竟有如此能耐,目中也流露出些許贊歎之意。
施清浩卻是怒氣不衰,看了看牆下被挾持的各家弟子,問道:“老人家,你為何要傷這裡的人?為何要擒各派弟子?”
廉孤飛半含着笑,道:“老夫是邪魔歪道,天降魔頭,專與你們這些武林正道過不去的。”
施清浩道:“武林中也并非都是正道,隻是,好的多。”
廉孤飛道:“好,你說好,那老夫更不能放過了。”
施清浩道:“老人家,放人!”
廉孤飛道:“不放,抓得雖也算容易,可是便這麼放了,沒什麼意思。”
施清浩細細瞧了廉孤飛一陣,道:“你果真是來拿咱們取樂的。”
金元極道:“施洞主,此人意圖颠覆武林各派,不可錯失放過,咱們一同将他收拾了的好。”
來不眠道:“就是!”
廉群玉隻怕各派一齊圍攻,自己手下人一大半還在寺中各處,若真遭各派齊攻,一時未必能應付,而自己祖父又是時而會癫狂胡來的,更恐他失了常性受傷,便即說道:“諸位,咱們無意與你們為敵,且莫驚慌。”
他不開口還好,這一說話,立時便被各派罵起來。
廉孤飛也怒廉群玉此為,道:“你做什麼呢。”又道:“老子便是來和他們為敵的,他們能拿我怎樣!怎樣!不過是些無用鼠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