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澤含笑道:“你忘了,是鄒兼然呀,不過如今他叫一寬了,聽說是化真大師的弟子。”
馮嵘細一回思,果然想起,道:“是鄒無晉他爹。”頓了一頓,又說:“怪道他這樣聽話。”
常澤一笑不答,馮嵘又道:“他怎會出家了?”
常澤道:“我是不信他會甘心出家的。”
馮嵘暗暗思解,那面,化真方丈說道:“這一趟,總算是把倪家那小兒救下,離了廉孤飛的住處後,咱們把倪月痕和張圖丹葬了,便把那小孩交給蹇文英,讓他把孩子帶回去給倪夫人。誰知蹇文英說,倪夫人已死。”
金芙蓉道:“不會是廉孤飛殺的吧?”
化真點了點頭,又道:“倪月痕因一念之差沒去救廉孤飛的夫人孩子,後來廉孤飛為報複,也便殺了倪月痕的妻兒。”
金芙蓉道:“這人當真是非不分。”
松風月輕輕咳嗽一聲,道:“芙蓉。”
金芙蓉見師父有要自己止口之意,心下雖有憤,卻也不再多言。
化真道:“那時倪家的小兒已成了孤兒,但蹇文英感念倪月痕的撫育教導之恩,說會養那孩子,師父見那孩子還有依靠,便與蹇文英分手,領了咱們回寺裡。可沒過兩日,蹇文英便帶了一身傷尋到咱們。”
來不眠道:“是又怎麼了?”
化真道:“咱們與蹇文英分别後,廉孤飛不多時便又追趕上蹇文英,把孩子搶走了。”
松風月道:“難道,廉孤飛已發覺那經綸劍是假的?”
化真道:“那也還沒有。”
竺守忠緊跟着問道:“那他把孩子搶回去做什麼?”
化真道:“他呀,有意測驗人心罷了。”
衆人不解,化真道:“我慢慢說來。”又道:“蹇文英追來,便是想要請師父幫着救回那孩子。師父知道了這事,自然是要幫的。那時他帶了我與兩位師弟還有蹇文英,又回到了廉孤飛家。到時,廉孤飛正抱着孩子坐在門前的樹下乘涼呢。他似是料定了咱們重會回去一般,見了師父,便說‘師弟,你來求我把這孩子放了,過了你卻不管了,把孩子給了别人就走,可是一點心都不用呢’。咱們都不知他何意,師父說那時說‘這孩子父母俱亡,蹇施主算是他師兄,回想當日廉師兄對貧僧這師弟,是極好的,貧僧想,蹇施主也會這般對他師弟的。’”
公羊伐道:“成禮大師這是動之以情了。”
化真微笑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