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照鏡道:“此一時彼一時,人心最易變,要是廉孤飛心腸更硬了,别說拿郁前輩的劍,隻怕便是郁前輩自個兒站在他面前,他也未必會聽勸。”
公羊伐道:“這雖也有理,但人多有情,總不會那般冷漠吧。”
來不眠拍一下膝蓋,道:“這回我認同邊幫主的話。”
竺守忠道:“方丈大師,那成禮大師究竟是勸動廉孤飛沒有呢?”
化真道:“那孩子倒是保住了,隻是,也不算勸動。”
化明在旁苦笑道:“那都還沒勸呢。”
化真也笑了一笑,道:“那也是。”
衆人看他師兄弟兩個自顧自說,都不明白,竺守忠又問道:“方丈大師,這話怎麼說。”
化真道:“那時,咱們到了廉孤飛的住處,倪月痕與他的兩個弟子也在。”化真瞧了菩提尊者一眼,道:“倪月痕的這兩個弟子,一叫蹇文英,一叫張圖丹,都是孤兒,後遇了倪月痕,被倪月痕收了做徒弟的。”
微微一頓,化真接着道:“倪月痕與兩個徒弟帶了經綸劍去換孩子,廉孤飛不肯把孩子還給他們,他四人便動起手來了。老衲與師父同師弟到時,倪月痕與蹇文英、張圖丹都受了傷。”
來不眠道:“這廉孤飛武功到底有多厲害,那麼多人還搞不過他。”
卿柒靜道:“若論單打獨鬥,怕隻有譚轲讓譚老前輩複活,才能是他的敵手。”
衆人這又有了新疑惑,卻不及問,化真已說道:“那時,師父帶着青衿劍去,廉孤飛見了,臉色果然和緩下來,隻問師父去做什麼。師父讓他放了倪月痕的那孩兒,廉孤飛并未多論較,竟真把那小兒給了師父。”
金木心道:“他定是又憋着壞呢。”
衆人也如他所想,隻是見化真微微一笑,又聽他道:“師父接過倪月痕的那孩子,正想把孩子還給倪月痕,廉孤飛卻忽然打出一掌,擊在倪月痕右腹上。”
衆人皆是一驚,有人道:“這人,到底都是些什麼心思。”
池昂道:“什麼心思,早已攤出來了,不是為了自己妻兒在霍家莊遇險,而倪月痕未出手相助麼。”
一人道:“是啊是啊,他必定記恨倪月痕。”
司馬磬卻半倚着身子在座上,說道:“我這廉老哥受了這樣多災苦,也難怪他性子如此了。”
此間不少門派尚有人質在廉孤飛之手,心雖也同情廉孤飛遭遇,但到底視之為敵人的多一些,這時聽了司馬磬言語,未免不樂,便有人回道:“狗屁,那他去找害他的人呀,如何來為難咱們!”
當即有人應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