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真方丈道:“車懷素?”
松風月道:“是,江湖上有位女俠客,名叫車懷素的,他師父便叫郁息相。”
化真方丈思想良久,搖頭道:“可是,這郁息相至死,也隻收了三個徒弟,這三個徒弟,并沒個叫車懷素的。”
衆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隔得一陣,方有人道:“大約是有人冒名認了郁息相這師父吧,江湖上愛蒙騙人的也不少。”
松風月道:“可是,但凡武功有些造詣的,都巴不得師門有光,在外是不會胡亂拉了别人做師父的,這車懷素傳說武功不俗,如何會假認師父呢。”
竺守忠道:“這卻未必,也有别有用心的會那樣做。”
常澤道:“方丈,會不會是這郁息相有四個徒弟呢?”
化真方丈道:“不,先師與這郁息相頗有淵源,據先師所說,這郁息相一輩子隻三個徒弟,諸位所說的車懷素,絕非郁息相之徒。”
卿柒靜道:“那這便怪了,郁前輩好端端的多出一個徒弟來。”
來不眠道:“不知道的事猜它做什麼,大師,你還是快說說那廉孤飛的事吧。”
化真方丈道:“來堂主說的是。”言罷,即道:“郁息相送廉孤飛回廉家時,宮中還未把廉孤飛被刺客所擒之事告知廉家,而廉孤飛到了廉家,惹得廉府亂了一陣,到得廉孤飛和郁息相把内情說出,廉夫人便有氣了,直奔軍中,與廉航言明廉孤飛被刺客擒走而後為郁息相所救一事,夫婦二人一計議,便把廉孤飛藏起,第二日,廉航無召歸朝,什麼也不說,便交出帥印。那時,他是鄭國中唯一有統軍之才的,蕭軍對他也很是忌憚,鄭國皇帝不敢拿他如何,反是加恩厚賞。”
常澤道:“那皇帝,是不知廉孤飛已歸了家麼?”
化真方丈道:“初時不知,後來慢慢派人查訪,也便知道了,可是他那時無法,最終,下了道旨,便是說什麼,放廉孤飛還家的。”
邊照鏡道:“呵,這皇帝,明明是他把人家孩子弄丢了,還來這麼一出。”
化真方丈道:“這事,當時也隻少數人知道内情,但哪裡敢四下宣揚。倒叫涼州城百姓以為這真是皇帝開恩,送了廉孤飛回廉家。但不論如何,廉孤飛總歸是能光明正大的回家了。而此後,廉孤飛便拜了郁息相為師,與郁息相學武。先師便也是在那時,進廉府侍奉廉孤飛的。”
衆人都是一愕,鄒無晉最先道:“大師是說,您的師父曾侍奉過這廉孤飛。”
化真方丈道:“不錯,先師未出家時,俗名叫廣劍平。廉孤飛還家後,廉府為他招選伴讀,先師便被選中。”
衆人都想,難怪适才方丈說他的師父與郁息相頗有淵源,竟是與廉孤飛有此關系,那化真的這位師父,能與郁息相有交集,也不足為奇了。
化真方丈道:“因先師常在廉孤飛左右,是以郁息相郁前輩也曾指點過先師一些武藝,先師便也喚郁前輩一聲師父。”
司馬徽道:“如此說來,方丈大師你也是這郁前輩的徒孫了。”
化真方丈道:“也可這麼說,隻是先師雖也是郁前輩的徒弟,但因禀賦之故,武功遠遠不及郁前輩的另外兩個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