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嵘道:“那既這樣,這靈蜥先給我和常莊主帶着,等真要用時,咱們再給利先生便是。”
常澤點點頭,方才道:“其實隻消沒人看見馮大俠帶了這靈蜥來,那也不會引起旁人觊觎的。”
馮嵘幹笑一下,道:“方才我思慮不周,一路提了這靈蜥過來,不少人都看見了。”
菩提尊者道:“那由你和常莊主一齊保管确是最穩妥的了。”
幾人說着,已到了用齋的時候,外頭有僧人送了齋飯過來,各人便在那屋中用飯。利風規還想去祭拜化通,與化真方丈說了。化真隻說因還沒查到真兇,化通屍首還未火化,存放于冰室之中,利風規與化通情誼笃摯,可引他前去,以做辭别。利風規感激無已,與化通前往冰室中,瞧了化通遺容,又磕了頭,這才回來用飯。
一衆人用過飯後,便回了住處,便照先時所說,利風規與浮雲住了給馮嵘備着那一間屋子。馮嵘則挪來與常澤同住。
常澤一進到室中,便将門合上,問馮嵘道:“你說靈蜥是惜見換來的,這是怎麼回事?”
馮嵘将柳惜見得靈蜥的前後事說了,又說了柳惜見半途折轉去雷州一事,常澤道:“這丫頭,也是有些奇遇的,難怪她這麼久不回來,原來還處置這麼多事。”
馮嵘道:“你便不擔心惜見去雷州被金家人盯上麼?”
常澤笑道:“惜見能應付得來。”
馮嵘道:“你便這麼放心?”
常澤點點頭。
馮嵘無言,常澤又問道:“姩雪的眼睛可好些了。”
馮嵘道:“老樣子?”
常澤道:“聽利先生他們說的,靈蜥怕是用不完,這東西既那樣神,便留了一些給姩雪,看能不能治她的眼睛。再不濟,也可以請了利先生去為姩雪治。”
馮嵘笑了笑,道:“還好,我家姩雪還有你這伯伯想着。”
常澤道:“你說啊,咱們兄弟兩個的孩子,怎麼都有一個受苦呢,難道真是前生殺人遭的報應。”
馮嵘道:“你什麼時候信這個了,過去可是說不信鬼神報應不信命的。”
常澤苦笑兩聲,道:“老了。”
馮嵘起身來,道:“我方才在寺外面見着路玄策了,真想打他兩拳踢他兩腳。”
常澤道:“我前兩日也見了他,不過沒理。”
馮嵘道:“那樣人不值得理。”說着,想起司馬徽待明千霜的情狀,問道:“是了,千霜不是頂撞了司馬徽吧,方才我與千霜在道上遇到司馬徽,他看千霜的神情像是藏着氣呢。”
常澤道:“頂撞?那是他朝陽教沒個人樣!”
馮嵘道:“你好好說明白。”
常澤籲了口氣,道:“去年,我不是派了人到徽州去奪龍尾劍麼,遇了小鄭國的人搗亂,劍沒拿到,但是傷了不少弟子。千霜又和其他弟子走散了,便被金家的人困在膠州,金家人居然請了朝陽教的做幫手,司馬徽便放了查琉匪來。好了,金家的人和朝陽教的人一起圍困千霜,金起陸都親自去了,還是我們千霜機靈,這才一次次躲開他們。後來,惜見聽說千霜被困在膠州,趕到膠州去,兩人一個幫一個,又有安師弟的一個弟子援手,這才從膠州逃出來。可都受了不少傷”
“當時朝陽教去膠州的人裡頭,有個叫牛宏契的,是查琉匪的弟子,這次也跟了查琉匪來了。前幾日,他和千霜碰到,兩人各看不順眼。又提起在膠州時各自的狼狽,這便動起手來,姓牛那小子被千霜打得不輕,都下不了床,我也沒叫千霜去給賠禮,司馬徽和查琉匪都憋着一口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