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見轉了擋在他夫婦身前,道:“有事不明,因此回來看看。”說罷,向廉孤飛抱拳行禮,道:“晚輩柳惜見,拜見前輩。”
廉孤飛盯着她瞧了半日,道:“原來你就是柳惜見。”
司馬甯大是心焦,道:“廉孤飛,這孩子與我紫金山無半點幹系,你放她走!”
廉孤飛“哼”地一聲,道:“她與你紫金山沒幹系,卻與我們有幹系,放不放,我說了算,不是你!”
司馬甯氣道:“你……”隻說得這一個“你”字,後面卻不知說什麼,她多時候也是蠻橫,但卻少遇同樣蠻橫之人,此刻緊急下相逢,一時被氣得語塞。
卿柒靜倒是鎮定,問道:“這姑娘與老世翁如何有幹系了。”
廉孤飛似笑非笑,卻不言語。
柳惜見心中一驚,心道:“莫非這老頭知道我真名姓?”正在驚疑不定之際,聽得廉孤飛說道:“我徒弟想收她做徒弟,自今而後,她便是咱們看中的人,這可不是和咱們有幹系嗎。”
卿柒靜笑道:“前輩武功不見長進,這無理之性卻是見長。”
廉孤飛仰天大笑,直震得四處房子頂上“沙沙”而響。
卿柒靜側頭與柳惜見說道:“快走!”
柳惜見笑道:“不急。”說着,近前來同廉孤飛說道:“晚輩這幾日才聞得廉前輩的大名,聽說前輩武功卓絕,世間罕有敵手,便想來拜見。”
廉孤飛面有不悅之色,道:“你我從未相見,你如何知道我武功卓絕?”
柳惜見道:“耳聞。”
廉孤飛冷笑道:“耳聞?老夫數十年從未入江湖一步,你是從哪裡聽來的。”頓得一頓,斜眼瞅向朱婆婆,道:“你是怎麼看人的,竟瞧中這樣愛溜須拍馬的人。”
朱婆婆正要說話,便聽得柳惜見道:“我說前輩武功卓絕,前輩倒不樂意了,莫非前輩武功不如傳說的那樣厲害,隻是末流之人。”說着搖頭,又道:“不過前輩既是武功修為不濟,也不懼世人白眼,如此坦蕩相認,那也是叫人可敬可佩。”
廉孤飛聽了這話,不怒反喜,道:“能有這份膽氣,倒也不是一無是處。”
朱婆婆說道:“這丫頭嘴裡不大好聽,卻是夠機靈的。”
廉孤飛道:“不機靈不夠做我的徒孫,你的徒弟。”
朱婆婆道:“咱們這樣說徒孫徒弟,隻怕她不認的。”
廉孤飛冷冷道:“咱們既瞧中了,不怕她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