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甯道:“誰傳消息回來的?”
溫疇回道:“是戈丹潮和費護,費護還傷着了。”
司馬甯道:“他們在哪兒?”
溫疇道:“在紅杏堂,才要請大夫給費護治傷呢。”
司馬甯微微欠身,讓衆客靜歇,便要随溫疇趕往紅杏堂去了。
敖天龍擔憂師兄,哪裡坐得住,忙即讓粟晴、鹿中瀛兩人擡了自己也去紅杏堂。竺守忠想總是自己一家連累了柳惜見和紫金山,這時聞得卿柒靜等有難,豈肯坐視不理,也執意要相幫贖罪。柳惜見既遇了這等事,也不願退避,後來倒是他們一屋子的人都到了紅杏堂去。
司馬甯見衆人跟着前來,知都是有助己之心,也不避諱,便當着大夥的面問卿柒靜等去朱家莊後的各事。
各人隻聽戈丹潮道:“咱們到了朱家莊後,那莊門是閉着的,一打門,是個老頭開的門,咱們報了姓名說了來意,那老頭也不讓咱們進去,便叫咱們外頭等着,他進莊去通報。等了有兩盞茶的功夫,老頭才重開門出來,讓咱們進去。”
今早卿柒靜等人趕赴朱家莊時,竺守忠尚未醒轉,是以不知詳端,便問道:“卿大俠帶了多少去?”
戈丹潮道:“二十一個人,如今我和費師弟回來,那隻剩十九個人了。”
敖天龍眉頭緊皺,司馬甯問道:“你們和山主如何被困住的?”
戈丹潮道:“咱們進了莊後,便被帶到一個小院,又等了好半日,才出來兩個人招呼。一個穿白衣服的公子,叫朱迅,一個穿青衣服的小姐,叫朱懿。裡面的丫頭仆役管他們叫做大小姐、二公子,倒像是姐弟。”
竺守忠一聽,心裡蹿起一股火來,原來這朱迅和朱懿便是昨兒随同婁天下将他們圍堵在天秀山魏家冢的那一對男女,魏家冢被毀的墳墓盡數是他二人和婁天下所為,竺守忠自是對他二人有恨。
那裡,戈丹潮仍在說道:“那兩個人進來,便叫了人上茶,本來咱們疑心那茶裡有毒,都沒敢動,朱懿、朱迅也不勉強,咱們山主讓他們帶了柳姑娘出來相見。”
說到這,各人的目光都向柳惜見瞧來。
司馬甯拉了柳惜見上前來,道:“你們看好了,這才是柳姑娘,她昨夜沒被抓去,自個兒從藥王廟逃了出來,那朱老婆子是騙咱們的呢。”
戈丹潮道:“是,咱們道上遇見王師兄他們,他們已說了這事。”說罷,朝柳惜見一抱拳,道:“見過柳少俠。”
柳惜見還禮,戈丹潮複又叙道:“那時咱們不知道柳姑娘沒被抓去,師父問朱懿、朱迅他們要人時,他們還敷衍說,柳姑娘打傷他們的師妹,叫什麼顔绯影的,不可輕恕,又說,他們不會放了柳姑娘,除非,柳姑娘的師父常莊主親自來要人,那興許還會網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