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婆婆不答她話,隻瞧着柳惜見。柳惜見聽了朱婆婆的話,先是大愕,而後氣得發笑,朱婆婆見她這般,心中不快,問道:“你笑什麼?”
柳惜見道:“我若不答應,便是死路一條了?”
朱婆婆道:“那是自然。”
柳惜見道:“你都說我說話不中聽,收我做徒弟幹什麼?是想氣得自己早日歸天嗎?”
朱婆婆道:“老身什麼都好,唯有脾氣不好,你以為,老身能時時任人氣嗎?”
柳惜見道:“晚輩也什麼都好,唯有說出的話不好,真是不想叫人氣也難。前輩既不想叫我氣着,那還是另收别人當徒弟才好。”
朱婆婆沉聲道:“那樣說,你是想自尋死路了?”
柳惜見道:“傻子才想呢。”
朱婆婆想了片刻,道:“再容你想想,願不願拜老身為師。”
柳惜見道:“那晚輩想想。”她說完便不言語,人仍是坐着。
朱婆婆道:“别想動歪心思等人來救,沒人救得了你,快說答應是不答應。”
柳惜見道:“不是你叫我想想的麼?這會兒又催了。”
朱婆婆橫了她一眼,道:“那便快想。”
柳惜見待得氣息稍暢,說道:“我今日若是為了你背棄師門,那改日便是在你門下,别人稍加引誘,你便不怕我又棄了你改投别人門下?”
朱婆婆道:“真是那樣,必叫你死無全屍。”稍頓得一頓,又問道:“你肯不肯拜我做師父?”
柳惜見道:“晚輩再想想。”
朱婆婆道:“話那樣多,我還道你有兩個腦袋兩張嘴呢,倒原來不是,想這麼件小事也這樣久。”
柳惜見道:“腦袋多想得也多,想得那自是更慢。”
顔绯影聽他二人說話,竟似識得許久的親熱親近之人,心中落寞。
過不一時,朱婆婆問道:“如何,你答應是不答應?”
柳惜見道:“絕不!”
朱婆婆微愠,過得片刻,想吓一吓柳惜見,便道:“不肯,那便不能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