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道:“這叫‘芙蓉面’,它裡面的汁水可是祛疤的良藥。”說着,看瞧柳惜見,道:“這個可要多分給柳姑娘些。”
柳惜見聽說這藥可祛疤,也自歡喜,道:“是直接拿汁兒塗在疤上嗎?”
青松道:“是。你用針在果子上戳出一個小孔來,擰一點汁水抹上便是,一點兒便有用,這東西不易得,可也不要用費了。餘的汁水在裡頭,也不會壞的,這‘芙蓉面’多汁,便是拿在太陽底下曬一百年,它還是水靈靈的像在樹上的時候一樣,最有駐顔之效,若在坊間傳賣,百金才得一顆果子呢。”
柳惜見心内雖是将信将疑,看瞧那金色果子時卻是雙目放光,明千霜見她神色,同她道:“這藥我的那一份也給了你吧,我不用了。”
柳惜見越加歡喜,可随即便想到他尚有馮姩雪那些師姐師妹,說道:“多謝,但師兄你得了還可拿去送人呢,馮姑娘他們,柔風姑娘、還有胡大嫂和晁女俠,個個都是女子,你可拿了去送給她們。”
明千霜一想,道:“這也不夠分,要送他們我送别的便是了,不必非得拿這個去送,你拿了去吧。”
待青松把那“芙蓉面”金果分好,明千霜仍舊把自己那一份給柳惜見,柳惜見勸不轉他,樂得收下。
青松開了第四隻木盒時,裡面卻空無一物,青松“咦”的一聲,道:“哪裡去了。”
柳、明二人也覺奇怪,但那些本不是自己之物,這時不見了,也不覺有什麼。青松卻是在房中各處找了一圈,也不見那盒中藥物。
明千霜看他尋得用心,問道:“那盒裡的藥是什麼?”
青松道:“是‘天河水’,那是用五十多種藥草提取出來的藥汁兒,師父說這藥可治消渴症,這裡存了五小瓶呢,不過,怎地不在了。”
柳惜見道:“興許你師父拿去用了。”
青松道:“可在這裡,沒人有這病,也沒處用啊。”說着,又在屋中尋起來,柳惜見、明千霜幫他找了一陣,實在不見,青松這才作罷。
幾人收好新得的藥,青松又拿出張相那些人皮面具,看了又看,心想無用,便要拿去扔了。柳惜見叫住,與青松道:“我拿幾張走,可成?”青松道:“姑娘自取便是。”柳惜見也不客氣,取了四五張輕薄的面具收下。青松這才拿了餘下那些人皮面具去扔,末了去将籠中養的雞放了。要離去時,柳、明二人都上了馬車,青松卻在那屋前立了許久,明千霜問道:“舍不得嗎?”
青松道:“我也不知道,從前恨極了這裡,這會兒要走了,一時卻丢不開。”
柳惜見、明千霜便在車前等他,也不催迫。
過了半晌,青松道:“不知白鶴會不會回來,要是他尋不着我了,那……”說到這,便不再說下去。
柳惜見想了良久,說道:“不知白鶴會不會也像你想他那樣想你。”
青松道:“我怕他在外頭過得不好。”
明千霜想起那日自己在道上受的氣,心裡對白鶴此人實無好感,便不與他二人說白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