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宗道:“他們又要打架呀?”
灰衣老漢道:“是呀,說輸赢,不是打賭就是打架,那時候那樣危急,難不成還隻是打賭呀。”
世宗道:“整天打來打去的,有什麼好。”
張大嫂摸了摸他頭,眼睛卻向張勤看去。張勤宛似渾然不覺,仍是催着灰衣老漢快說。明千霜将這情形瞧在眼中,甚感為難。
灰衣老漢道:“談止說完‘赢了你,是不是這一句話’,廉孤飛立馬說道‘不錯,動手吧!’談止說‘且慢,說好了,我要赢了,經綸劍、鏡匣還有倪小公子我來發落,師兄你還要答應我一件事。’廉孤飛道‘好。’他一說完,便提了刀沖談止砍去,談止用的兵刃是一把劍,他見廉孤飛打來,登時也拔劍去對付。成禮大師趁這時候把化真師父他們的穴道解了,也給咱們解了穴。”
張勤問道:“那談止和廉孤飛呢?”
灰衣老漢道:“他們還在打架呀,兩個人從地上打到房子上,把大雄寶殿頂上的什麼椽子呀,瓦呀踩個稀巴爛,後來又跳到樹上打,把那些樹杈砍斷好些。反正隻見滿天的影子亂飄亂晃,我們也瞧不出什麼來,他們打的時候又比無色禅師和廉孤飛打的時候長多了,将近半個時辰。”
永緒滿臉好奇問道:“最後誰赢了?”
灰衣老漢道:“最後反正是談止赢了,他的劍抵在廉孤飛喉頭上,廉孤飛刀也是要往他左胸上砍去的,可離談止的胸膛還有一尺。他們兩個打到那時候,停下來不打了,兩個人對着哈哈大笑,廉孤飛說‘師弟,你勝了我半招。’談止道‘險勝。’兩人說完,面對面作了一揖,廉孤飛把身上的盒子解下來,捧着遞去給談止。談止接下,廉孤飛道‘你要我答應你什麼事。’談止說‘師兄,在倪寺方有生之年,你不得再來尋他麻煩,取他性命,也不得和天明寺的僧人們為難。’”
柳惜見聽了這話,向明千霜瞧去,卻見明千霜也正向自己瞧來,兩人相視片刻,這才各自移開眼睛去。明千霜問那灰衣老漢道:“那廉孤飛答應了嗎?”
灰衣老漢答道:“他看起來很不情願,可還是答應了。廉孤飛輸了,便帶了朱靈出寺,可走了幾步,忽然停下,說‘師弟,你不要怪我。’談止沒答他話,廉孤飛隔了好會子,又說‘你也快點離了車家吧,不值得。’說完,他們便走了。廉孤飛去後,談止吐了一口血,捂着胸口坐在地上,還是成禮大師去扶他起來的。”
明千霜暗道:“他劍抵住廉孤飛喉頭時,廉孤飛刀離他胸膛也隻一尺,若不是談止快了那麼半分,輸赢還未定呢……打了半個時辰,這可是奇險一場比鬥。”
柳惜見也知祖父和廉孤飛的這場激鬥兇險無比,隻是祖父武功曾被視為天下第一,這廉孤飛竟能打得祖父吐血受傷,那功力可想而知,當下越發好奇廉孤飛此人。
灰衣老漢道:“談止歇了一陣,湊頭到成禮大師耳邊說了幾句話,成禮大師點了點頭,談止便也出寺去了。他走了沒多會兒,一大群官兵進來,說是搜查反賊談止。咱們說談止走了,官兵們還不信,在那寺裡和咱們村裡搜查了一晚,沒見着什麼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