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經玉輕笑了一聲,道:“祝願金掌門早日尋回金世兄。”
金起陸陰恻恻問道:“小子,化成,是你們帶走了不是!”
譚經玉不理會,又道:“金掌門,這第二件事,我想問問我家劍譜的下落。”一面說一面把眼睛都注定在金起陸身上,續道:“譚家劍法的劍譜一直是在我爹爹身上的,我爹爹死後那劍譜也不見了,晚輩想問問,我家的劍譜上哪裡去了?”
金起陸冷笑幾聲,道:“笑話,你家的東西都管不住,反問起我來!”頓了頓,他又道:“祖宗傳下來的東西,賢侄還是快去找找吧,不然日後下去,可不好和你們祖墳裡的前人交代。”
譚經玉道:“這不是上門和金掌門找來了麼,最後見我爹爹的,是你,不問你,哪裡還有别人可問。”
金起陸道:“我可沒從他身上拿什麼,你家的那劍譜在哪兒,我也不知啊。”
譚經玉道:“你還是不知?”
金起陸道:“不知道。”
譚經玉微愠,道:“前輩既說不知,那便當做你真不知道好了。可若他日,我們尋着了,再知道那劍譜失卻這些事和前輩你有幹連的話,那我可絕難容諒的!”
金起陸冷笑道:“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吧。”
譚經玉道:“沒有我今日也不會來找你了。”
金起陸微怔了一怔,譚經玉含笑道:“還有這最後一件事,要同金掌門你說。”
金起陸垂眸微笑,道:“你父親的青衿劍在哪,我也是不知的。”一面說一面拿了眼睛斜望譚經玉,又道:“你别問了。”
譚經玉道:“我不是要問你青衿劍的事。”
金起陸别過頭去,大是悠然,卻聽得譚經玉道:“那劍咱們已拿到了,不用問你。”
金起陸一驚,沉下臉來,道:“什麼?”
譚經玉笑道:“我說咱們已拿到青衿劍了,金掌門,你也用不着這副模樣吧,那又不是你的東西。”
金起陸“哼”了一聲,明千霜在外暗暗想道:“這譚經玉也真是奇怪,若要問明父親的事,那直接動手制住金起陸便是了,這樣問詢,他能與你實說才怪。”他心中總覺得,譚經玉這人來的奇怪,所問之事雖也不是小事,可這麼來便問,總顯得無謀無智。
思想之間,他隻聽得金起陸問道:“你要問的第三件事又是什麼?”
譚經玉道:“金掌門,趙先生在你們手裡,還望你們好好禮待他,不幾日,等我大哥也到了,咱們便要把趙先生帶走了。”
金起陸一愕,譚經玉今日來,他初時隻以為是為譚清報仇來了,方才譚經玉又說問些事,金起陸還以為他要問自己當年為何殺譚清,如何殺譚清,最後再和自己動手。而先才譚經玉所問兩事都是和譚清相幹的,這第三問,金起陸也以為是與譚清有牽連,說不準話到一半,便要動手。有這念頭,他已暗自戒備,卻不想譚經玉話鋒忽轉,說起趙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