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起陸目光一動,心道:“這說的也是,常澤畢竟難對付,要是能把卿柒靜夫婦也拉扯進來,那便有了兩個大幫手,勝算更大。來日便是江湖人嘲罵,那也不緻隻我一家承受。”思念及此,面色轉和,當即笑道:“是,是,倒是我糊塗了。”
查琉匪見慣了司馬甯神氣,自也忍受慣了,他卻怕師妹倨傲無禮惹惱金起陸,他方才見金起陸變了臉色,知金起陸不悅,正想出言緩解,複又見金起陸展露笑意,這才放心。
司馬甯用眼稍掃了明千霜一眼,金起陸含笑道:“卿夫人和司馬教主乃是骨肉至親,卿大俠又是司馬教主的東床快婿,自然是一家人。”
司馬甯撇嘴一笑,道:“金百年老前輩在時,朝陽教和金門走的還沒這麼近。這會兒你執掌金門,朝陽教倒是快成了金門的後院了。”
金起陸面上閃過一絲陰氣,但一逝即過,後仍是笑道:“卿夫人真會說笑,朝陽教與金門相隔數百裡,怎麼能成金門的後院呢。”
司馬甯笑而不言,查琉匪卻是出了一身冷汗,含怒瞧着司馬甯。
司馬甯目光偶往查琉匪身上一轉,笑道:“師兄,要發火你就好好發,這樣憋着,容易傷身。”
查琉匪被她這麼一說,卻不敢再露怒色。
司馬甯又道:“金掌門,你說我師兄是生你的氣呢還是生我的氣?”
金起陸笑道:“查大俠氣度宏量,自不會生咱二人的氣。”
司馬甯越發大笑起來,道:“金掌門你最好同我師兄多待幾日,便看他有沒有氣度吧。”
查琉匪道:“總不及師妹你有氣量。”
司馬甯道:“師兄錯了,我可沒什麼氣量。”
查琉匪橫了她一眼,司馬甯笑着抿了口茶。
金起陸對司馬徽這位千金的無禮早已耳聞,隻是今日親見,越發明了,心中暗道:“我要是有這麼個女兒,一掌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