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梅渡言答花不癡道:“梅某的一生如何走那是梅某的事,不牢勞花将軍挂心。”
花不穎嘴角一歪,笑道:“那可不能怪咱們兄弟了,你是小鄭國叛徒……”
梅渡言截住花不穎話頭,瞋目說道:“哼,梅某可沒有幹勾結外邦、投降外朝的事,叛徒二字從何說起!”
花不穎向李允賢一指,冷冷道:“這人是蕭朝派來盜咱們布防圖的,你和他在一處,還說沒和蕭朝勾結。”
梅渡言向李允賢瞧去,一時說不出話,柳惜見道:“誰說他是來盜布防圖的,你們布防圖被盜了嗎。哼,我告訴你吧,他是來殺梅渡言的,梅渡言是你們小鄭國的大能人,對蕭朝那是大大的有害,他這才冒險來殺梅渡言呢!”
梅渡言和李允賢一同向柳惜見瞧去,花不穎罵道:“一派胡言!”
此時集在四人身旁的官兵越來越多,每個官兵手裡擎了一隻火把,竟将這一小片山頭都照亮了。李允賢見追兵一隊隊圍攏了過來,脫身更是不易,心中大急。
花不癡沉聲道:“梅渡言妄圖下毒謀害長公主,弑殺君主,如同反叛!”
柳惜見嘿嘿冷笑,道:“長公主算哪門子君,難道你們的君主竟是長公主,不是車鼎空麼?”
花不癡垮下臉來,怒道:“小丫頭,找死!”說着便拔劍向柳惜見刺來,柳惜見擲出兩枚銅錢,被花不癡用劍擋了開去。柳惜見當即棄了那門闆,拔劍攻向花不癡。這兩人一動上手,小鄭國人受了鼓動,也一個個揮着兵刃向梅渡言等攻去。
梅渡言一面護着白珍一面禦敵,李允賢亦是奮力抗擊。
柳惜見展開本門的一路“乘風而上”劍法與花不癡激鬥,過了十餘招,已查知花不癡武功與寒歌相比差的還是太多,比己尚有不及,一顆心安下不少,當即改換“悲風愁殺人”九路劍招與花不癡相鬥。再過了十七八招,柳惜見便以一招“飛沙走石”砍傷花不癡右手手腕,花不癡受痛,手一松,長劍掉落地上。
花不穎本在和梅渡言對招,見哥哥受傷,忙抽開了身,一劍橫向柳惜見腰間砍去。柳惜見點了花不癡穴道料理了一小兵後,聞得身後有人襲來,見前又有一兵向己沖來,一縱踏上那兵的肩頭,回劍向身後來人刺去。這一回身,她才知身後來的是花家雙胞胎的另一人。當下使出逆風十三式劍招向花不穎攻去,這花不穎也真是有幾分本事,竟到了柳惜見使出第十式劍招時才敗落,被柳惜見傷了一劍,封住穴道棄在一旁。
其實花氏兄弟并非庸手,若是與柳惜見單打獨鬥略有不及,但兩人一旦聯手,攻守有法,柳惜見便不是對手。今晚也是花氏兄弟輕敵,他二人在小鄭國已算得上是頂尖高手,梅渡言與他們獨鬥尚不能取勝。二人又鮮少與外間人打鬥,确有幾分不知深淺,将柳惜見看得輕了,這才沒一起對付柳惜見,遭了柳惜見分别制服。
餘下兵衆皆不成威脅,隻是人多,柳、梅等人一時不能逼退。但過不多時,便聽有士兵呼道:“西門将軍和三驸馬來了。”
柳、梅、李三人聽說寒歌來了,心一懸,下手更狠。待殺了近身的幾個士兵,李允賢道:“去出口的路被他們堵住了,這會兒要往哪逃。”
白珍看了看四面,見左手邊高木環繞,隐隐還露出一角屋檐,道:“咱們去那邊的屋子吧。”
梅渡言道:“那邊是皇家祠堂,沒路的。”
柳惜見喜道:“祠堂!祠堂好哇!就去那!”說着,砍倒了向自己擊來的一個兵士,便拔身縱起,施展輕功朝祠堂那邊行去。
柳、梅等人看她先去,也隻得随了她。柳惜見到了祠堂時,見正門處亮着幾盞燈籠,躍過正門入内。
皇族宗祠内有人把守,見柳惜見進去,當即有人問道:“什麼人?”
柳惜見道:“過路人!”
這時梅渡言等人也進了來,把守祠堂的人又道:“天家聖地,你們怎敢擅自闖進。”
柳惜見道:“想活命的便給我打開祠堂!”
把守祠堂的衛兵看她口氣這麼沖,也不多言,為首的道:“給我拿下!”餘兵便沖了上來。梅、李二人同柳惜見上前抵擋,待料理清了把守祠堂的士兵。柳惜見便道:“車懷素他們供奉的祖宗靈位在哪兒?”
梅渡言往正中的大屋一指,柳惜見提了劍便奔到那屋前,揮劍砍下門上橫着的銅鎖,一腳踢開門。
梅渡言攜了白珍上來,道:“柳姑娘你要做什麼?”
李允賢喜道:“柳姑娘,我明白了,沒人敢對着祖宗牌位不敬的,何況是皇家的牌位,誰敢來動。咱們隻要有了他們這皇家祖先的牌位,便如挾了天子在手,誰敢拿刀劍砍在咱們身上!”
柳惜見笑道:“二哥,我正是這個意思。”
此時聽得四面皆是足聲,柳惜見道:“快,去拿幾個牌位。”李允賢點一點頭,先入了祠堂。屋裡昏黑,隻隐隐可見長條錯落。李允賢自左而右,拿了最下一排的八個牌位抱在懷裡,回身來一一遞給柳惜見諸人,每人手中拿了兩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