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見不理他,看着自家一行人,見各人真就停下,柳惜見心中甚感驚奇,陶辰衆人身上不見束縛,要對付這幾個金家弟子絕不成問題,便是隔開褐衣弟子的手過來也可,但眼下他們竟真聽任那褐衣弟子攔阻。
柳惜見道:“狄師弟,你把陶師兄接過來。邱師弟,你來扶黃師弟。”姓狄那弟子從金家弟子手中把陶辰接抱在懷中。姓邱的弟子扶了腿上有傷的黃姓弟子。李園看出柳惜見顧慮,怕金家弟子以陶辰等受傷弟子為人質,是以先護住二人。
金家那褐衣弟子道:“柳姑娘,你該放我大師兄了吧。”
柳惜見道:“你先讓我李師叔他們過來。”
褐衣弟子不允,道:“柳姑娘,莫要得寸進尺。”
柳惜見按下劍鞘機括,劍鞘上冒出鋼刺,她冷眼看着那褐衣弟子道:“我得寸進丈也不為過!”說罷将鋼刺對準金化機側臂刺下,金化機受柳惜見推刺,坐倒在地上,歪嘴縮鼻,看那模樣是痛極了。褐衣弟子又急又怒,柳惜見卻在這時又刺了金化機一下,褐衣弟子道:“好,先放了陶辰他們。隻是,柳姑娘,他們服了七日絕命散,你可得思慮周全了。”
柳惜見擰眉道:“七日絕命散?”
褐衣弟子道:“是啊。”
柳惜見看向陶辰,陶辰點點頭。
柳惜見從未聽說過七日絕命散這東西,問道:“這是什麼?”
褐衣弟子道:“聽聞貴莊有位明師兄曾受張相前輩的化血針折磨,不能再練萬古山莊的内功。這七日絕命散麼也是張相前輩所制,功效與化血針相當,不過卻比化血針毒了些,服了這毒藥的,七日之内若無解藥,必死無疑!”
柳惜見心道:“内力一失他們武功大退,怪不得陶師兄、李師叔他們任那小子阻攔。”柳惜見又問道:“若服了解藥我師叔他們内力會回複麼?”
那弟子道:“會。姑娘若要解藥,便放了……”他話沒說完,柳惜見身形一晃,已來到他身前,伸手扼住他脖子,問道:“解藥在哪?”
褐衣弟子一張臉漲紅,雙手掐住柳惜見扼住他脖頸的手,道:“你不放我……我大師兄,我不會說的。”
柳惜見道:“好,那你大師兄就給我師叔他們陪葬。”
褐衣弟子道:“蛇蠍心腸。”
柳惜見道:“你知道便好。”
李園道:“七日絕命散的解藥在焦順身上。”
柳惜見道:“師叔,當真?”
李園道:“嗯。”
柳惜見想了片時,放開那褐衣弟子,将陶辰他們帶去古鎮康那裡,去時不忘提了金化機一同走。
萬古山莊衆人見了趙賢安屍首,心中歡喜。
柳惜見道:“陶師兄,是古鎮康讓人傷你腳的,你要不要也砍下他的一雙腳,你放心,我來動手。你若說不砍,那我便給他留個全屍。”
金家衆弟子有異聲,那褐衣弟子喝道:“柳惜見,你敢!”
柳惜見道:“我敢啊。”說着看向陶辰。
陶辰滿目怨恨望向地下的古鎮康,半晌歎了口氣,道:“罷了,你先傷他師弟在先,也沒什麼好說的。古鎮康好歹是個成名人物,給他留個全屍吧。”前來奪白水銀珠的弟子都知常澤下了令,取趙賢安、古鎮康、江時安三人的性命,是以幾人敢在人前毫不避諱地議及此事。
柳惜見道:“好,便依師兄。不過江時安的腳是金化機砍的,并非小妹。”
陶辰臉有詫異,柳惜見道:“此事我回頭再和師兄說。”柳惜見說罷,一劍往古鎮康左胸心窩上刺下,鮮血噴溢。
那褐衣弟子猛喝一聲,提劍向柳惜見削來,柳惜劍轉過劍尖,身子一矮,躲過那弟子一攻,躲閃間将劍前送,劍刃對準他膝蓋,橫劍一拉,在他雙膝各留下一道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