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自己的黑曆史太多,朝日奈真由在回神後居然覺得這事好像沒什麼大不了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再怎麼差都不會比她當着本人面瞎講話還要社死。
想清楚這點,她也就不再糾結有的沒有,轉而将注意力放在了收拾房間上。
首先被她換下來的就是貼在床邊的紅黑萩原海報,将之拿下來時朝日奈真由猶豫了好久,因為這個她可喜歡了,但想想某位當事人,她還是忍痛将之收納起來,替換上去的是聖鬥士的海報。
後面她還把書架上的不少同人本放到了床底,手辦之類的小件她就簡單地換了個位置,主要還是她手辦的盒子在到貨那天就丢了,不放書架上的話她也沒别的地方可以放。
由于成功和萩原研二搭上線,跟他确認了以後再出現異常時的應對方式,除掉在學校的時間,最近朝日奈真由将空餘時間都花在了幫萩原研二整理原著數據上。
與作為學生的她不一樣,八哥琉生是個繁忙的美容師,他最近工作的預約都已經約滿了,短時間内他沒有時間帶她去見識妖怪朋友,所以朝日奈真由原本想着自己要不要偷摸着去找找看的……
誰知道都沒等她将之付諸實踐,她就在某天放學路上意外碰到一個妖怪,這可是她除了朱利外第一個在外面碰到的野生妖怪,有些好奇的她一時間沒有想到要遮掩眼神,下一秒她就和那位對上了視線。
因為碰到的第一個妖怪就是繼妹家的朱利,小松鼠愛炸毛但性格挺好、逗起來很有趣,再加上哥哥也講了他是有妖怪朋友的,所以那時候的朝日奈真由對妖怪這個群體是抱有友善濾鏡的——雖然琉生哥有講過“妖怪裡有不少壞妖”,可她畢竟沒親眼見過,也就沒将這個警告記在心裡——直到現實給她當頭一棒,這才讓她歇下了作死的心。
如果不是那天她及時跑到最近的神社,現在的她是不是受傷住院中都不好說。
要知道在對上視線後,那個妖怪那充滿着惡意的眼神讓她現在想起來都有些害怕,逃過一劫後她才明白家人們叮囑裡的深意:像妖怪死靈這些不科學存在,如果不能百分百确定對方是對人類友善的妖,裝做沒有看見就是最好的選擇。
綜上所述,她在妖怪方面沒多少進展,異能力方面的話,‘獲得情報的渠道有限’和‘仍未弄清能力的運作原理’讓她十分苦惱。
老實說,如果不是自己真的穿越到了異世界,還碰到了被禁言的不科學事件,她真的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擁有異能力、其實穿越什麼隻是自己的夢了,不然的話要怎麼解釋她的能力她卻快三個月都沒有任何感覺。
總不可能是什麼她對此經驗、所以察覺不到自己的異能力吧?
那萩原警官用她身體的時候不也什麼都沒察覺嗎!
本來朝日奈真由對此還沒有很焦慮的,因為現在她能和萩原研二商量,後者閱曆比她多,是一個很可靠的合作對象,但在這期間發生的某件事,讓她日漸焦躁:最開始幾次穿越他們測算出來的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大約是一比四,但随着穿越次數的增加,最近一兩次的時間差都快接近一比二了!
——這個情況,她真的很難不去思考‘世界吞并’之類的陰謀論。
别的人聽到這種事的第一反應可能是“哇!這樣的話我是不是就能真的和我推在一起了?!”,但朝日奈真由在想到這個可能時,首先想到的卻是“如果真是世界吞并的話,兩個地球的人口要怎麼辦啊?!”這一超現實問題。
别的問題都可以先放一邊,就現在世界上的總人口再乘個二,這個糧食壓力可想而知,但如果總人口數不變,那是哪個地球的人口被迫消失?還是公平點,同一個國家的人兩世界各消失一半?再或者兩邊随機挑人消失?
上面的幾個可能不管哪個都滿是槽點,朝日奈真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亂想的腦子,又陷入了那種理智說“世界吞并這種不科學的事不可能發生的!”、情感卻是在反駁“萬一這個可能未來真的會出現呢!?”的不安狀态= =
當她一臉擔憂的跟松田陣平說到這個時,後者忍不住抽了下嘴角,看她擔心的表情不似作假,他卷起手裡的冊子朝她腦袋上敲了下去:“你是不是特攝片看太多了?我覺得我得管控下你看亂七八糟東西的時間了。”
捂着被敲疼的腦袋,朝日奈真由委屈巴巴:“但是……”
“但是什麼但是,真要擔心也應該是我們擔心。”
松田陣平沒好氣的說着:“先不提你家那某些戰力誇張的異能力者,就說妖怪這些,我覺得跟它們碰上,危險的也是我們這邊的人。”
兩位警官自然察覺到這一情況的時間自然是比朝日奈真由要早的,她都能想到的事他們怎麼可能沒讨論過?
隻是她對異常形成原因仍是迷茫.jpg,萩原研二在那邊同樣受到了迷之限制不說,他還要在糊弄她家人的時候一邊記錄原著情報、一邊抽時間調查情況……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進度就有一點慢,不過有些已經确定的事倒也不是不能透露。
看着她臉上抹不去的憂慮,松田陣平似有些頭疼的歎了口氣:“我們兩邊的有些情況是一樣的,這個萩原是不是還沒和你講?”
朝日奈真由誠實的搖頭:“沒有。這是什麼意思啊?松田警官。”
“就是有些人在兩邊都存在的意思。”
他的語氣十分平靜,但在朝日奈真由聽來卻宛如晴天霹靂,吓得她連手裡的筆都沒拿穩:“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