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知道了異能力者的存在,朝日奈真由就自己身上的事提出靈魂質問:“那我最近幾年的奇怪夢也是異能力引起的嗎?”
二哥面無表情的看着她:“這個就要問你了,你才是當事人。最近你有感覺自己能控制或者有搞明白它的運作原理嗎?”
“…………”
對不起,右京哥,她不僅沒弄明白,反而更迷糊了。
回憶着這兩天自己的離奇經曆,朝日奈真由對着二哥露出尴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沒有。”
顯然對此也很是頭疼的右京長歎口氣:“這就是問題所在。按理來說,幼年時無法控制且對能力一知半解是正常的,但現在你都成年了,總不至于還和小時候一樣什麼都察覺不到?畢竟你才是能力者。我們家除了琉生之外、其他人都是普通人,在這方面我們幫不上什麼忙,你的能力又隻作用在你自己身上,所以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得你自己尋找答案。”
聽到這話時,她有一瞬想要和二哥講自己能力可能不是隻作用在自己身上了的沖動,但她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她就又舌尖一疼:“嘶!”
“怎麼了?”
“咬到舌頭了……”
朝日奈真由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這兩天她在試驗時舌頭上已經有好幾個傷,結果現在又來一個,最慘的是這個和中午時的某個位子重疊了,她感覺有嘗到血腥味。
說真的,現在她都有點不想數這是今天的第幾次,因為這種預警其實挺難分清到底是她本人不小心還是她被控制着不小心的,但正常人也不會一天啥事也不幹還會咬到這麼多次?
所以朝日奈真由很簡單粗暴的将之全歸到異常上,她在心裡記着小本本,面上卻是不顯。
“怎麼這麼不小心?快讓我看看,有出血嗎?”
因為怕被二哥發現其他傷口,朝日奈真由搖着頭說着“隻是小傷,等下就會好的”,一邊轉移話題道:“别管這個小事啦!右京哥,異能力者是不是都挺神秘的?”
“這個應該還好?橫濱那塊就有不少組織有異能者,好像還有全是異能力者的偵探社存在,我想官方應該也有設立對應的部門,就是我們普通人沒有了解的渠道。”
想着如果傷口嚴重、妹妹就不會是這種态度的右京以為她沒什麼大礙,便順着她的意繼續解釋着,說完他還不忘吓她:“橫濱那塊比較活躍的都是混黑的,你可千萬别什麼都不考慮地就跑過去。”
朝日奈真由覺得二哥對她有偏見,可她還不好反駁:“這個我知道啦,你都說好幾次了。說起來,右京哥,你說異能力者的能力會傷到他們自己嗎?就不是使用時的不小心、是有些類似反噬的那種?”
聽到這話,朝日奈右京一下就想起妹妹那所謂‘夢遊’的真相,他的表情變得嚴肅:“怎麼突然問這個?你有碰到類似的事嗎?”
“不是,我就是有點好奇?按常理來說,作為能力的主人應該是不會被自己的力量弄傷的吧?可萬一碰到主人自身情緒不對或者暴走之類的事時,被弄傷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結合這兩天發生的事,朝日奈真由提出了一個合理假設。
“…………”
不知道為什麼,二哥的表情變得有些沉重,就在她疑惑之時,他開口了:“這個可能是有的,以前就發生過異能力者暴走的事,但具體情況我不是很清楚。”
朝日奈右京在撒謊。
雖然官方封鎖了那次事件的具體情況,但還是有不少小道消息流露出來,關于‘鬧出這種事的那位是個精神系的異能力者’這事右京還是知道的,而且那位當時年紀不大,在造成巨大傷害後他就沒了消息,也不知是被政/府關起來還是被抹消了。
這也是為什麼他在知道妹妹的能力疑似和精神相關且确定了這隻作用在她自己身上後,就讓她别和他人講的緣由。
雖然他覺得不至于,但在成為律師後更加清楚政客的心有多髒的右京從不吝啬用最陰暗的想法揣測他們,有這樣的前車之鑒在那,他自然不會冒險。
——現在真由已經知道自己身上的真實情況,且剛好她在比較敏感的年齡,有些話還是提早講開比較好……
這麼想着,朝日奈右京擡妹妹招招手:“真由,你坐過來點。”
疑惑的看着表情嚴肅的二哥,朝日奈真由有些不安:“怎、怎麼了?突然這麼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