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啦~”
織田作立即莊重道謝,“謝謝你,太宰。”
“不麻煩~”太宰治笑嘻嘻,眼珠一轉,“不如請我吃愛醬的甜點吧!”
“織田作不是說愛醬新學會了幾樣甜點嗎?可惡,她為什麼不學做螃蟹!”
織田作之助回答:“那要問小愛的意思。”
太宰治笑:“但是織田作說的話,愛醬一定會聽的!”
“是嗎?”
“是的呀!”
*
維奧拉每一天晚上入睡前都會給家裡打電話。
為什麼選這個時候,一則是織田作一定在家,二則是公共電話的使用者減少,她霸占電話說上半個小時也沒關系。
維奧拉還挺喜歡數學,也很喜歡冬令營的氛圍。
雖然互為對手,但每一個參賽者都友善可愛極了。
可才離開家短短一周,她就已經想念店裡,想極了。
“一切都很順利,冬令營一周後就結束了,第二天上午是比賽,下午我就可以回橫濱了。”
“太棒了!”孩子們頭挨頭擠成一團。
“愛醬馬上就能回來了!”
“是呀!”
小孩子們随即又親親熱熱的分享起今天的生活。
孩子們叽叽喳喳表示:“我們這些天過得超級快樂!我們之前還合力把織田作之助打倒了!”
呀,孩子們的打仗遊戲已經進階到這個程度了嗎?
維奧拉忍不住抿唇一笑。
“我很快就回家了。”
咲樂扳着手指頭算,“離下一周還有這些天呢!”她又搖頭晃腦的笑道:“沒關系,我們會想着愛醬等愛醬回家的!”
所有孩子都認真的大聲道:“沒錯!”
織田作之助也點頭,“小愛,我們等你回來。”
維奧拉站在走廊裡,眼睛彎如月牙。
“我也在等着和大家再見呢!”
“唔,”織田作看了眼揣手坐在一邊的太宰,老實的替太宰傳話,“太宰也很……”
太宰一下子跳起來,“織田作——”
維奧拉完全可以想象太宰的模樣,他肯老老實實等在電話那邊旁聽足夠表明他的态度,于是她聲音頗為輕悅的說道:“請織田作轉達太宰——我臨行前和那隻大狗狗約好了,下一次再看見你絕對不會再對你大叫。”
織田作疑惑的轉達了一遍。
“太宰?”
太宰:“……”
“原來太宰怕狗嗎?”織田作若有所思。
“哇!太宰也像真嗣一樣怕狗啊!”孩子們驚奇。
太宰:“……”
太宰一口否認:“我隻是讨厭狗!超級讨厭狗!”
真嗣同樣努力辯解:“我也不怕!我已經在愛醬的幫助下成為狗狗的朋友了!”
“好的,我明白了。”織田作無比包容的眼神。
太宰:“…………”
啊啊織田作你并不明白!
電話那邊,維奧拉慢慢悠悠又道,“所以,也請太宰不要那麼幼稚的對狗狗的狗糧下手或者下口。”
太宰:“…………”
織田作:“太宰?”
孩子們同樣震驚。
真嗣連忙道:“我從來沒有對狗狗的食物下手過!”
太宰若無其事的強調:“所以,我是真的讨厭狗啦!”才不怕狗!
比起對狗狗的狗糧下手的罪名,還是怕狗這個标簽更不能忍受。
織田作:“可搶狗糧畢竟不好。”
太宰:“…………”
太宰對着孩子們和織田作奇妙的眼神,他略有無力的對電話那邊的維奧拉道,“愛醬,你不是好孩子。”
愛醬變壞了!
維奧拉微笑:“嗯嗯對。”
“好敷衍。”
維奧拉說:“我不是好孩子,但太宰是好孩子嘛。”
太宰治眼睫一抖。
織田作對此表示認同:“太宰本來就是好孩子啊。”
太宰治的手也微微顫抖了。如果被他的敵人知道他這雙攪弄黑暗的手會這麼輕易的顫動恐怕會被吓到不輕吧?
“什麼啊……”他嘴裡發出類似于貓咪被rua後的咕噜咕噜聲音。
*
夜深。
太宰還是堅持要離開。
織田作送他到門口。
織田作之助突然扭頭對太宰說,“如果是太宰——”
織田作直視太宰的眼睛,“如果是你的話,一定可以脫離這一切。”
他忽然又提前稍久前讨論的話題。
太宰睜大眼睛,街邊迷離的光彩流轉在他眼中,他輕輕笑了。
半晌之後,太宰才低着嗓音道:“織田作,我之所以加入黑手黨,是因為我期待能找到什麼東西。”
——隻要去貼近充斥着露骨的暴力和死亡、本能和欲望的人們,就能夠更進一步看清人類的本質。
——那樣的話,就能找到什麼活下去的理由。
“和愛醬不一樣。”沉默之後,太宰治這樣說道。
愛醬的身份,太宰治也查過,就像憑空出現在橫濱。
但毫無疑問,她曾經的出身一定顯赫,她也曾經曆流浪。
太宰治也曾有個顯赫富庶的家族,後來卻選擇一人流浪,直到加入港口mafia。
某種意義上,他們的身世有些相似。但本質上他們是不同的人。
愛醬說——
“如果,你隻在深淵之下等候,也沒人會進入深淵隻為抓住你的手;”
“就像陽光隻會落在陽光下,希望隻會生于希望中。”
太宰治無法判定她所說的正确性……
但——
也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