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木門轉動的聲音老舊刺耳。
“伊凡!嗨!我的老朋友.....你猜猜我聽到什麼了......”
身上帶着深夜露水的寒氣。
外套是濕的,常年因為訓練而顯得身軀健碩的男人外表并不英俊。
站在門口轉身關門的時候,門外落進來的光線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長。
“你知道嗎?”
“你知道嗎?我們這個月的薪水和獎金提升了!”
“真是千年難遇.....逼近你也知道,伊格納缇伍茲侯爵大人....的人品,實在是有點難以形容.....”
“不過,今天真是個好日子,要不然我們兩晚上好好喝一頓。”
一門心思撲在詛咒上黃發主教伊凡根本對于那些小道消息提不起精神。
他揪着頭發坐在桌案上。
揪着昏暗的燭火翻閱書籍的時候,陳舊紙張摸出沙沙聲都聽得人心尖發癢。
“算了吧。”
“你也看到了外面難民營的狀況,他們的問題一天不解決,我不可能分心。”
“好吧。”
從屋外回來的士兵長默默拖下佩劍外套挂在牆上的時候。
抖了抖濕漉漉的頭發。
就着溫熱的火爐烤了下凍得有些發木的指尖,活動過了之後酥酥麻麻發熱的手掌順勢拍掉了頭上落下的黑灰。
“知道你是個認真負責的人,眼下這個關頭對于你來說至關重要。”
“我就不分你的心了。”
“但是我要跟你說個特别震撼的消息,這是我從别人的哪裡聽來的。”
“你知道,為什麼性格古怪的伊格納缇伍茲侯爵為什麼突然打開庫房援助難民嗎?”
“那個性格古怪老家夥找到自己女兒了!”
這是一個跟黃發主教伊凡手上處理的事情毫不相關的信息。
所以頭發凝結着厚厚污漬斑塊的黃發主教,頭都沒有擡他還在翻書。
空蕩蕩的房屋裡充斥着紙張沙沙摩擦的聲音。
“那個人,你們還認識,可能還互相扶持着跑了一路。”
“你還記不記得,那個臉長得特别漂亮異族女人,黑頭發翠綠色的眼睛的那個。”
“聽說是醫生,還是治療師之類的人。”
“噢!我想起來她叫絲凱拉!.....絲凱拉小姐,就是伊格納缇伍茲侯爵遺失的女兒......”
.....
腦子裡重複響起這個消息,伊凡的眼睛瞬間亮了。
初次聽到的時候。
伊凡先是對于消息感到詫異。
因為黃發主教無法把治療師絲凱拉那張豔麗出衆的面容跟伊格納缇伍茲侯爵那張皺巴巴老臉聯系在一起。
同時黃發主教瞬間又想到了兩個人相似的發色和瞳色。
伊格納缇伍茲侯爵的頭發已經很稀疏了,但是可以從畫像上看到年輕的樣子黑發,以及現在老去渾濁的視線中看到褪去了豔麗色彩的翠色的瞳仁。
真是個好消!
黃發主教當時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腦袋裡就閃現過了很多事情。
當時感歎出聲了。
現在依舊是這樣。
“伊凡?你沒有搞錯!?”
眼下熬得全是青黑的紅發牧師。
塞麗娜穿了七天煙熏火燎又泡了雨水的衣服依舊披在身上。
發酵的都有臭味了。
不是她不愛幹淨,而是臨時駐紮點的環境有點艱難咳。
所以當黃發主教伊凡和紅發牧師塞麗娜兩個人蹲在帳篷裡,看着外面穿着淡紫色長裙出現在臨時庇護所的身影的時候。
黑發邪神正在剝開其中一個病患的衣領,看到了他肋骨上層層疊疊擴散的類似于魚嘴,眼睛一樣的黑暗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