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面相當美味,可奈良鹿介的心情并不那麼美妙,面還沒吃完,他已經找出千百種理由,試圖拒絕千手和宇智波的非人道行為,豈料那兩個擺出一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的架勢,硬生生裹挾着他直奔訓練場,三人卷起的煙塵讓旁觀的大人們情不自禁發出“這就是青春”的感慨。
新一任陪(木)練(樁)火熱上線,相較于原來對手的正面硬剛風格,陪練屬于實力不濟腦力來補,雖然不能和宇智波隼人鬥得旗鼓相當,但是也給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面對嶄新的挑戰,宇智波隼人完全是越戰越勇,他的臉上漸漸露出帶着狂氣的笑容,眼神格外明亮。看到小卷毛的狀态,小姑娘就知道事情妥了。
說好的三人一起訓練,千手心樂全程渾水摸魚,隼人占優勢時她幫着鹿介給隼人找點麻煩,鹿介占優勢時……不,鹿介基本不占優勢。随着戰線拉長,千手心樂與另外兩人距離越拉越遠,遠着遠着她仗着自己聽不見,毫不猶豫的把奈良鹿介給賣了,小姑娘拍拍屁股掉頭就跑,全然不顧訓練場上回蕩着經久不衰的哀嚎。
千手心樂美滋滋的準點回家吃點心,奈良鹿介則是到了繁星滿天才堪堪踏進院門。鹿介的爸爸鹿太因為在家裡偷偷抽煙,被老婆美穗當場抓獲,并在找借口推脫毀屍滅迹時,不慎從褲腿裡掉下私房錢,這會兒正垂頭喪氣的舉着菜籃子在院門口罰站,他一擡頭,發現自家兒子明目張膽晚歸不說,居然灰頭土臉衣衫淩亂,當場倒吸一口冷氣:
“兒子,你媽媽還在生氣呢,要不你從窗戶翻——”
“什麼窗戶?你還敢在窗戶藏私房錢?”
“不是的老婆!”鹿太一秒賣兒子,“是鹿介回來了!”
“哈?臭小子竟然敢回來?不看看現在什麼時間了嗎?”
暴怒的奈良美穗拿着掃帚沖了出來,一手揪着丈夫鹿太的耳朵,一手用掃帚把啪啪敲打門框,厲聲喝道: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看看你這個爸爸開的好頭,這下連兒子也開始不學好,入學的一天就晚歸還打架!你們父子倆是想被我掃地出門嗎?”
沖天辮男孩弱弱的擡起手,擠出讨好的笑容,企圖跟美穗媽媽擺事實講道理:
“實際上……是因為認識了新的……‘朋友’,是千手和宇智波,然後被叫去一起鍛煉,所以才會……”
鹿介的辯解尚未說完,鹿太爸爸用自以為很小實則無比清晰的聲音嘀咕起來:
“可我怎麼聽說,是因為你跟宇智波的小男孩搶千手家的小姑娘沒成功,才被人追着打呢?”
“爸爸!”鹿介打了個哆嗦,瘋狂的擺手拒絕,“我今年才七歲!你在想什麼啊?媽媽你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真的隻是一起訓練!”
驟然聽聞這個消息,奈良美穗當場愣住,鹿太趁機從老婆手裡解救出自己的耳朵,賊兮兮的湊到兒子身旁,欲蓋彌彰的用手擋住口鼻:
“所以你不否認千手是個小姑娘?能讓你這麼個懶小子沖動行事,果然小姑娘很~可~愛~吧?”
“老頭子你——”
“哦呀~其實之前戰亂的時候,鹿介這個年紀就訂婚聯姻的小孩比比皆是,對吧美穗醬?”
奈良鹿介閉上嘴巴,他身心疲憊,并不想理會眼前賣兒子哄老婆的男人,隻是鹿太爸爸一直喋喋不休,鹿介也不想演什麼父慈子孝了,他直接對着媽媽報出了家中另外三處爸爸藏私房錢的地方,美穗媽媽的火氣果然重新被引導到丈夫身上,再次揮舞起手中的掃帚把,鹿太爸爸不得不一邊躲閃一邊跟老婆解釋。
成功出賣爸爸換回安甯的鹿介,遊魂似的飄進自己房間躺下,伴随着窗外男人的求饒聲,他感覺身心都得到了升華。
快樂總是十分短暫的,第二天天一亮,沖天辮男孩照常被媽媽喊醒,醒來的一瞬間,他隻覺得四肢沉重到差點擡不起來。
一想到進學校必然會看見千手和宇智波的臉,鹿介的胃開始隐隐作痛。男孩喪氣沉沉的刷着牙,背後忽然飄出一個媲美怨靈的男人來。鹿太爸爸用哀怨的小眼神盯着兒子,嘗試喚起兒子的愧疚之心,鹿介腦門迸出一個十字路口,冷聲冷氣道:
“别裝可憐了,家裡一共有七個藏私房錢的地方,我隻說了三個,都是你自找的!”
“我昨天買煙的時候取出來不少,還不小心掉下來了……”
“所以說了你活該!”
“哎,如果你真的喜歡千手家的小姑娘,其實爸爸還是很支持——”
鹿介反手捂住自家老爸的嘴,滿臉驚恐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