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早已預料到小卷毛的反應,她見怪不怪,繼續整理自己的衣服,順口問道:
“宇智波族内應該還有不少跟你同齡的人吧,你幹嘛老追着我不放?”
“哼,那些家夥,完全不是我的對手。”
“那學校裡呢,你總不會沒有其他朋友吧?”
小卷毛固執的目光鎖定小姑娘,眸中是按捺不住的戰意:
“強者隻要變強就好了,不需要花費時間在虛無缥缈的朋友上。”
“哈?可是現在忍界最厲害的……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他們就是好朋友啊。”
“所以我會成長為比斑大人更強的忍者。”
千手心樂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話,隻敷衍性的鼓了鼓掌,宇智波隼人的鎮定冷酷一秒破功,他氣沖沖的吼道:
“千手,你這家夥,果然是在看不起我吧?”
“我沒有,你别亂想。”
“可惡,你不是也沒有朋友嗎!”
“……我的朋友不是你嗎?”
“混賬東西!我才沒有承認呢!”
“啊啊嗯嗯,你開心就好。”
“喂!千手!你過來!我們再打一場!”
千手心樂沒有繼續回話,她怕拍屁股掉頭就跑,宇智波隼人整個人都傻了,反應過來後他邊罵邊追,喧鬧的夜市裡頓時出現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目睹一切的大人們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微笑。
同樣的夜晚,在被月光籠罩的訓練場,一對年幼的千手和宇智波對彼此的認知還很淺薄,不過在打完架後,他們成為了“朋友”,而在光線昏暗的宇智波族地,一對成年的千手和宇智波對共同的夢想有着不同的理解,由于無法說服彼此,兩人由攜手并進轉為漸行漸遠,最終背道而馳。
本該是木業村熱鬧夜景最大功臣的柱間和斑,沒有一個人身處他們期待已久的地方,兩人終是無法挽回的決裂了,他們目前僅僅是言語上的對立,但柱間和斑都清楚,在不遠的未來,關于“和平”,他們之間尚有一場生死之戰。
千手心樂是無從得知自己的舅舅和老師發生了什麼,她正在為宇智波隼人感到困擾,自從那天打了那場架,小卷毛越發頻繁的開始找她約架,要不是他哥在學校裡還能看管到他,他八成會翹課來找她。
為了方便村子後續建設,千手們居住的比較分散,雖然有所謂的千手族地之說,但也不過是那一塊千手族人最多罷了,并不像宇智波那樣還設有專門的守衛看管。千手心樂以往會沿着最外圍跑步,最近慘遭宇智波隼人圍堵,她已經不敢往老路線跑步,生怕又被偷襲。
小姑娘試過跟小卷毛的哥哥告狀,後者的勸阻在最初的某段時間裡尚有效果,之後小卷毛變本加厲,要不是容易引發大型糾紛,他就差去翻千手心樂的窗戶。
家裡不是不能躲,可是彌代姐姐開始用一種戲谑的目光打量千手心樂,有時還會有意無意和水戶舅媽聊起族内的小男孩小女孩們如何如何,親戚家的旋渦小孩子怎樣怎樣,令千手心樂一度如坐針氈。
由于柱間成功上任火影初代目,其他國家和忍者村子也有樣學樣,忍界雖然變得和平,但也有更多的事情等着柱間處理。大舅舅開始長期不着家,迫于無奈,小姑娘躲進了千手扉間的實驗室裡。
扉間的實驗室對于村子其他人來說,完全是恐怖禁地一樣的存在,裡面也有不少需要打馬賽克的存在,千手心樂卻難得感受到了發自内心的平靜,隻除了她要配合扉間做一些實驗。雖然都是些抽抽血測測查克拉之類的常規實驗,可扉間總會用一種堪稱惋惜的目光看着她,小姑娘差點以為自己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這麼一苟,差不多大半年過去,千手心樂平時就待在實驗室鍛煉,順便翻翻扉間開發出來的禁術,閑暇時做點豆皮壽司,拜托有錢就幹事的忍貓們帶給不知在何處遊曆的宇智波斑。小姑娘自己習以為常,千手扉間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強行給小姑娘報了名,飛雷神直接把對方送去學校上課。
看着一教室又哭又鬧,挖鼻子的,摳腳的,吃零食的,打瞌睡的,玩手指頭的,流口水的,看着窗外發呆的,不停放屁的,各種奇形怪狀的小屁孩,芳齡六歲的千手心樂産生了翻窗逃跑的沖動。
好不容易熬到第一堂課結束,班主任還沒走,已經有人一把推開千手心樂所在班級的大門,頂着衆人的圍觀走到她面前,旁若無人的開口道:
“喂,千手,出來打一場!”
宇智波隼人有意堵住了千手心樂逃跑的路線,後者放棄自我般往靠背上一癱。
神啊,不,斑老師啊,快來帶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