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絕對在千手心樂看不到的地方做了什麼,恐怕代價還不小,小姑娘曾經旁敲側擊着試探過,兩個人要麼是傻笑着蒙混過關,要麼是以檢查修行功課為目的岔開話題,對于相關情況統統閉口不答。久而久之,心樂再也不去問這些問題,她好好活着,就是對他們的付出最好的報答。
心裡想着這些事情,加上白天勤奮鍛煉對于體力的耗損,小姑娘的眼皮越來越沉重,她看了還在奮筆疾書的舅舅一眼,沒有催促對方加快進度,而是背靠着牆開始打盹。
宇智波斑習慣性翻窗進辦公室的時候,剛開口喊了聲“柱間”,眼角餘光頓時瞥見歪着腦袋的小姑娘,明知道對方聽不見,他還是刻意放輕了動作和聲音,走到辦公桌側邊:
“你打算出村嗎?”
“嗯,大名既然提出來了,還是去看看吧。而且有些别的讓我稍微有些注意,畢竟是普通忍者收拾不了的‘災禍’。況且斑也不喜歡處理文書吧,一直待在村子裡,我們連熱身都不方便放開手腳。”
“呵,希望那些‘災禍’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強。”宇智波斑顯然有點興趣,“那麼我也去看看好了,我們還能找個合适的地方再打幾場。”
“哈哈,這個打架嘛……斑,去看看總是沒有沒有錯的。而且不單單是這件事,我們可能在外面待的時間還不短,所以可能要先把手頭的事情處理掉一部分,我很需要你來幫助我,畢竟不能全都拜托扉間啊。”
柱間傻笑着開始撓頭,斑雙臂交叉的“啧”了一聲,兩人準備就出村後的路線做一些探讨,靠着牆打盹的小姑娘出現了異狀,她以為自己在床上,蜷縮起身體準備翻身,在翻車掉下來之前,凳子腿上陡然冒出來的枝條尚未纏住小姑娘的腰,宇智波斑帶着黑色手套的手已經托住了小姑娘的腦袋和身體。
摯友比自己要細心的多,忍界之神放心的坐回原位,那些枝條随即悄無聲息縮了回去。
宇智波斑扶正小姑娘的身體,想了想幹脆坐在對方身邊才松開手,果不其然,小姑娘沿着原來的路線歪了歪,緩緩倒在他胳膊上。一切皆在意料之中,斑并沒有避開或者推開小姑娘,而是調整坐姿,讓小姑娘靠得更舒服。戰場上的煞神此刻眉眼低垂,唇角微微翹起,空出來的另一隻手輕輕擦拭掉小姑娘唇角的水漬,周身不複往日如刀劍般的凜冽鋒利,在朦胧的燈光下,整個人好似憐憫衆生的菩薩。
這樣的宇智波斑讓千手柱間想起來先前,不是宇智波泉奈去世前,甚至還在他們沒有繼承族長之位之前,那時他們兩個人都是小孩子,在河邊打鬧聊天暢談夢想,說着一些大人都覺得不可能實現的大話。而現在,縱然有些許波折,夢想終于變為現實。哪怕再不喜歡批文書,此時的忍界之神面對摞起來比他還高的資料,都覺得動力滿滿。
當然,人生總是難以預料的。
辦公室裡沒安靜多久,睡到迷糊的千手心樂無意識抓住宇智波斑的袖子,她像小動物般蹭了蹭,輕聲呢喃出一個不得了的詞。小姑娘的聲音軟軟糯糯帶着鼻音,普通人可能聽不清,奈何在場的兩個大人都是遠超常人的存在,一個當場僵住,另一個毫不客氣笑出聲來。
宇智波斑張嘴對着千手柱間比劃出兇惡的口型,一頭黑長炸看起來更炸了,後者笑到渾身發抖,差點沒厥倒在辦公椅上。斑面上無比暴躁,手上動作還是極為輕巧的,他抱起小姑娘交到柱間懷裡,連推帶搡的把這對千手甥舅趕出辦公室,然後對着桌上的文書冷笑一聲翻窗離開。
幫柱間批文書是不可能批的,宇智波族裡的雜事斑都是甩給其他人幹的,其他的文書他更不耐煩去批,千手家那個白毛不是挺喜歡搞這些東西嗎?那就能者多勞吧!
暫且不提兩家族長為了出門做了哪些準備,他們族内的副手在發現族長又雙叒叕連夜逃族後有多崩潰,千手心樂一夜好夢到天亮,睜開眼睛時,意外發覺屋内擺設有些不對,她仔細觀察一番,在看到穿着戰甲進來的千手柱間時,小姑娘意識到自己不在家中,她瞬間瞳孔地震:
“舅舅,你終于賭錢賭到把扉間舅舅的老婆本都輸沒了,連夜逃出木葉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