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這是加班?
推門的手微微顫抖,小姑娘霎時間進退兩難,聞到蘑菇飯香味的柱間終于舍得分神看向門口,他把千手心樂連人帶籃子一起抱到辦公桌上坐着,揉了揉小姑娘那一頭亂毛,然後給黑長炸大美人介紹道:
“斑,這就是心樂,也是我的孩子哦。話說她該怎麼稱呼你呢,斑大人?斑舅舅?”
“這種稱呼根本沒必要糾結,宇智波或者斑沒有差别,隻有你這個奇怪的家夥總是想那麼多!”
“啊……是嗎,斑,原來你是這麼看我的啊。”
忍界之神當場給給辦公室裡的另外兩人表演了何為“消沉抑郁”,原本雙手環胸的高冷精英大美人瞬間改變畫風,變得無比暴躁:
“又開始了是嗎你這消沉癖!給我适可而止!丢人也要有個限度!”
兩個叱咤忍界的男人開始小學雞式吵架鬥嘴,黑長炸說三句,黑長直可以邊消沉邊用一句話堵回來,并且直戳對方痛點,由此又引發新一輪降智吵架,傻子都能看出來他們之間地關系很好。
小姑娘弱弱的伸出爾康手,試圖提醒兩人晚飯事宜,可惜當事人完全沉浸在中門對狙裡,根本無暇回應。小姑娘長長的歎了口氣,兩隻手捂住臉,偷偷從指縫裡看向臉紅脖子粗的黑長炸。後者因為屢屢被擊中要害,氣得五官扭曲變形,和普通的失智青年沒有兩樣,半分沒有傳聞中的陰森恐怖大魔王形象。
厲害果然還是柱間舅舅厲害,把魔王拉回人間,分分鐘的事。
剛在心裡誇了柱間舅舅兩句,心樂突然感覺整個人騰空,緊接着,她的視野裡直接映入宇智波斑那張暴怒的臉,小姑娘下意識瑟縮後退,斑微微有些錯愕,随即把怒氣一收,撇過臉去說了幾句。心樂扭頭看見自家舅舅帶着讨好笑容的“憨厚”面龐,深吸一口氣,對着黑長炸微笑道:
“斑先生果然和舅舅說的一樣呢。”
“柱間說了我什麼?”
宇智波斑挑起眉毛,顯然對此十分好奇,等小姑娘真的開腔叨叨出一大段詠歎調,他恨不得回到過去捂住自己的耳朵,或者捂住小姑娘的嘴。
什麼“上天給與的啟示”,什麼“溫柔強大體貼善良”,雖然小孩子基本沒有說錯,但是這個語調奇怪又羞恥,聽得久經沙場的殺神宇智波斑愣是起了滿身雞皮疙瘩,他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向千手柱間,對方的笑容裡透露出幾分驕傲,甚至還随着小姑娘的語調不停點頭。
黑長炸幽幽後退幾步,拉開和兩個千手之間的距離,避免自己被傳染上傻氣,可對面的兩個千手分明看見,宇智波的耳垂紅到滴血。柱間給心樂比了個大拇指,千手心樂見好就收,拍拍雙手,示意大家把注意力放回晚飯上,她坐在桌子上打開籃子,露出裡面不同的飯盒:
“這個是柱間舅舅的蘑菇飯,下面是要帶給扉間舅舅的香煎魚,唔,他不會又去實驗室了吧?還有這個!是我和彌代姐姐學着做的大福,有好幾種口味。對了,斑先生晚飯吃過了嗎?要不要試試看?”
小姑娘把裝着大福的盒子舉起來,裡面擺放着五個不同顔色的團子,光看形狀倒是挺能唬人。柱間想起來之前試吃孩子們實驗糕點的慘痛經曆,不由自主摸向自己的下颚,他絞盡腦汁的想要躲過浩劫,還拼命給好友宇智波斑擠眼睛示意。
察覺到柱間的暗示,宇智波斑遲疑了片刻,依舊拿起其中泛着紫紅色的大福,光是聞氣味,姑且算正常,他試探性咬了一口,大福初入口尚帶着外皮和野果的清甜,随後難以言喻的酸澀爆炸般席卷口腔,連牙根深處都彌漫着酸味。斑低頭看向滿臉期待的小姑娘,他三口兩口将剩下的大福吃完,頂着柱間敬佩的目光,淡定的道:
“還可以。”
被誇獎的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滿了夜空星辰,宇智波斑和她對視沒兩分鐘便敗下陣來,想想又幹巴巴的加了句:“繼續努力!”
“斑先生果然又溫柔又厲害!舅舅,你看看你!”千手心樂合上飯盒,把剩下的大福塞給宇智波斑,“那個……如果不嫌棄的話,斑先生能不能嘗嘗其他的口味呢,畢竟舅舅他不太靠譜。”
“……可以。”
于是第二天,照例巡街的千手柱間,在醫院看到了摯友宇智波斑,後者在……看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