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為什麼說不通啊!
不确定,香菱繼續詢問:“你,讨厭那個人?”
葉拾搖頭,然後很肯定地說:“我不讨厭他。”
甚至還欣賞他諸武精通的天賦,好奇他那雙藍色眼睛下的熾熱是為什麼灼燒。
香菱被葉拾弄得迷糊了:“既然不讨厭,為什麼會因為給他量身定制武器難受?”
葉拾的回答很是肯定:“因為他是愚人衆,而且還是愚人衆的執行官。”
香菱一時間啞口無言。
猝然反應過來,香菱略微不确定地詢問:“葉拾不讨厭那個人,但後來知道他是愚人衆執行官,所以很不舒服?”
葉拾想了想,點頭:“嗯,就是這樣。”
雖說覺得不可置信,但結合所有情報和線索,香菱還是把那個不确定的可能說出來。
“所以,葉拾你喜歡他?”
葉拾拍着桌子站起來:“怎麼可能!”
反應太大,聲音太高,萬民堂内僅剩的幾個吃飯的人都看過去。
香菱一看連忙站起,雙手合十連忙道歉,然後拉着也是往包廂跑去。
不管葉拾是不是真的喜歡上那個愚人衆的執行官,這件事本身和葉拾的激動都注定她們不應該在外邊讨論,還是包廂安全一些。
關上門,香菱拍着心口:“好了好了,我們在這裡慢慢說。”
葉拾在最近的位置坐下,強調:“我不喜歡他,最多隻是有些好奇。”
“嗯嗯嗯不喜歡。”香菱臉上挂着不同尋常的笑:“所以葉拾好奇他什麼?”
葉拾沒聽出她語氣的不對,更沒看出她表情的不對,隻是順着她的話細想。
“好奇他明明很年輕,怎麼會有那樣的氣度和性子。也好奇他那雙眼睛為何沒有亮光,底下卻有好像沸騰的海水那般熾熱。想知道他到底經曆了什麼才成就如今的他。”
香菱好險地把那句‘還說不是喜歡’給咽了回去。
她雖然年少,但聽過不少說書人講的故事,也從雲堇哪裡聽了不少她編寫的戲曲。
哪怕關于愛情和喜歡她一知半解,但她能肯定兩個人感情的發生很大概率出自好奇。
很明顯,目前的葉拾好奇她的客人,代表着她對他的客人有了好感。
這一瞬香菱忽而也就明白為什麼葉拾會是剛剛那般模樣了。
作為尖刀的繼承人,葉拾的立場一直站在璃月這一邊。
而她對某個人有了好感,并且很是欣賞,但對方的身份卻是‘敵對’關系。
所以讓葉拾難受的并非是給那個人定制了武器,而是有好感的人的身份出現了差異。
嗯,怎麼說呢,其實他們都沒錯,隻能說情感弄人。
香菱不知道要不要點明這件事,更不知道該怎麼回應葉拾剛剛說的話。
所以她輕咳一聲,問了另外一件事:“那,葉拾還準備給他弄武器嗎?”
這問題讓葉拾皺起臉:“都已經快弄好了。”
香菱明白了,如果提前知曉對方是愚人衆的執行官,哪怕她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對對方有好感葉拾還是會毀約,不做這個生意。
但現在武器已經快弄好,甚至隻剩下最後的調試,根本不可能毀約,也不可能不收尾,所以葉拾才會難受。
那是情緒上的撕扯,是道德和私心的拔河,緊接着引發了職業生涯上罕見的坎坷。
香菱心底倒吸一口涼氣,現在這麼一想,這件事确實麻煩。
但是有時候感情上的事外人是幫不上忙的,香菱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葉拾癟嘴,嘀咕:“我還以為他隻是普通的外交官,哪成想竟然是愚人衆執行官。呵!”
如果不是執行官而是普通的愚人衆她可能還沒這麼大反應,但他偏偏就是最不想接觸的執行官!
葉拾對愚人衆有2分偏見,對愚人衆執行官有8分偏見,現在煩躁已經占據她的腦子,渾身怎麼都不得勁!
香菱想了想,說:“不如把這件事告訴煙绯,讓煙绯出出主意?”
葉拾後仰:“那家夥隻會嘲笑我!”
香菱樂了:“不會的,她很好說話。而且她活的久,見多識廣,應該能給好的建議。”
哪怕煙绯也是單身,但就跟她一樣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她肯定知道很多感情方面的事,比她們兩個在這裡瞎捉摸要好多了。
葉拾思考了好一會,還是搖頭:“不了,就不說了。”
她語氣很低落:“其實不管現在怎麼不舒服,該做的事還得做。我會配合把他的武器調試好,不讓自己的鍛造生涯出現污點。”
香菱張了張嘴沒能說出一句話。
她在心底咆哮,這是武器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