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奇怪頻率的腦電波并非她一個人能接收,黑岩廠有不匠人曾經受到他的指點,但一直以來隻有她在聽到對方的話後能夠記得清清楚楚,甚至也是唯一一個清醒着接收那腦電波的人。
岩王爺沒說是誰發出來的腦電波,每次提及這件事的時候表情也很奇怪。
她本以為這随意散發腦電波,雖是教導卻也帶來不少麻煩的人應該是敵人,但岩王爺卻說那家夥應該隻是想找個有天賦的人把手藝傳承下去。
至于那個人是誰,岩王爺絕口不提。
葉拾覺得難搞的還有一點,這次這家夥隻說了兩句話,就跟随意聊天一樣,沒什麼太重要的信息,她找到岩王爺之後該怎麼說?
雖說心裡有些糾結,但人還是認命地離開小院。
不曾想,剛出院子就碰到一頭粉紅色頭發的煙绯。
煙绯看到的人時候臉上揚起笑容:“晚上好。”
葉拾一聽,看看亮堂堂的天。
煙绯嫣然一笑:“畢竟是夏天,白日比較長,但以時間來算,已經是晚上了哦。”
葉拾一想,她說得對。
煙绯:“吃晚飯了嗎?”
葉拾搖頭:“剛回來。”
煙绯忽然間想起來:“對哦,這個時間應當是你下班時間不久。雖說你一直嚷嚷着絕對不會加班,但作為店主,哪怕是準時下班也會因為關門耽誤點時間。嗯,既然還沒吃飯,不如進來一起吃一些?叫上鐘離先生。”
葉拾再次搖頭:“鐘離不在璃月港。”
煙绯:“那你更應該來我們這裡,一個人吃飯總會孤獨的,對吧。而且,家裡還有其他客人,不來會後悔哦。”
她輕快的語調讓葉拾對所謂的客人有猜測,跟着進門一看,果然是香菱和鍋巴。
香菱看到葉拾的時候高興地迎過去:“葉拾!”
葉拾含笑點頭:“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我聽師父說你買了隔壁的房子還住了進來,完全不敢相信。你怎麼就住璃月港了,不應該在黑岩廠嗎?出了什麼事?”
煙绯悠然一句:“這是,完全沒看到我啊。算了,畢竟自從跟香菱認識,葉拾最好的朋友就從我變成香菱,我再也不重要了。”
葉拾總覺得怪怪的,明明她說的是香菱,但最後怎麼點上自己?
香菱畢竟年少,一聽煙绯的話連忙解釋:“不是不是,我隻是有半年沒見到葉拾,太過于激動。”
煙绯點頭:“對對,遠香近臭,我明白的。”
香菱因為她的話更焦急了。
萍姥姥笑得臉上的褶皺更深了:“好了煙绯,不要逗香菱。”
煙绯笑着道:“姥姥你偏心,自從收香菱為徒弟後我就不是你最喜歡的徒弟了。”
萍姥姥又笑了,她點着煙绯的腦袋,說道:“你這孩子,就是皮。”
煙绯其實不皮,作為璃月知名律法顧問,奉行快樂原則的她其實很講道理。
但是,一切随心才是真的快樂,所以偶爾她也會像現在這樣逗逗身邊的人。
葉拾偷偷跟香菱說:“别往心裡去,煙绯一直都是這樣,就是逗逗你。”
香菱拍着心口,緩過來:“沒生氣就好。”
葉拾無奈:“你啊,就是太單純。”
香菱一聽表情略微奇怪:“被你這麼說可就不高興了。”
葉拾雙手叉腰:“不高興就憋着,對吧,鍋巴?”
鍋巴歪着腦袋,那雙眼睛一直注視着葉拾,反應不像往日那般興奮。
葉拾微怔,端下,摸摸他的腦袋:“怎麼,不高興?”
香菱一直把鍋巴當成朋友,見此情況自然擔憂:“鍋巴,怎麼了?”
鍋巴搖頭,最後視線還是停留在葉拾身上。
葉拾摸摸自己的臉:“我的臉,有什麼不對?”
她這身體還沒到一百年,除了第一次出了點問題,岩王爺的手藝可沒出過錯,應該沒壞才對。
香菱也覺得莫名:“沒有啊,還是跟半年前一樣。”
這麼一說香菱好像就明白什麼,她蹲了下來,與鍋巴視線平行:“鍋巴,葉拾的情況特殊,是仙人的祝福,所以哪怕是三五年,甚至十年之後她都還是這個模樣。”
鍋巴看着香菱的眼睛,最終點頭。
香菱笑了,揉着他的腦袋:“這就對了。”
葉拾卻是皺起眉頭,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然而鍋巴的存在雖然神奇卻不能吐人言,哪怕覺得奇怪也沒法得到真正的答案。
煙绯:“說起來,晚飯準備好了嗎?我私自做主邀請葉拾過來吃飯,應當有她的份吧?”
說到做飯最激動的當然是香菱:“應該夠的,不過既然葉拾來了我再去炒個她喜歡的菜。”
煙绯:“哦,所以又是特殊對待。”
香菱:“我還炒了兩個煙绯喜歡的菜!”
葉拾忽而壞心眼:“所以香菱偏心煙绯!”
“葉拾!”香菱氣得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