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擡頭看去,隻見三男兩女共五人出現在空中。
他們或腳踏虛空,一步步自空中走下,直到落在石柱前。
夏蘇雪雙手抱拳,對落下來的幾人行禮道:“徒兒夏蘇雪,見過師父,見過長老。”
被夏蘇雪稱為師父的女人身着一席灰色麻衣,腳下踩着一雙草鞋,一頭長發被一根繩子随意紮起,松松垮垮落在身後,若不是她的腰間側挂着一柄鏽迹斑斑的劍,看起來倒像是一個尋常的鄉野婦人。
但另外幾個長老卻微微落在這個容貌平凡的中年女人身後,隻因為她這幾人中修為最高,戰力也是最強的。
許浮在看到女人的瞬間,就意識到她的身份。
清源宗的卷雲劍尊——秋懷鋒。
也是......下一任清源宗的掌門。
她在原著中的情節不算多,隻有寥寥幾筆,結局也很是草率。
秋懷鋒寄予厚望的弟子與主角厮混在一起,為主角褪去劍骨,導緻此生再無飛升希望,這使得她在渡劫被心魔所困,從而走火入魔。
見夏蘇雪向她問好,秋懷鋒也微微點頭,算作對夏蘇雪的回應。
“好了好了,小蘇雪,不要這麼嚴肅嘛,一點也不可愛。”一個穿着白衣,手拿折扇的狐狸眼男子笑着對夏蘇雪說道:“你的妹妹很強哦,姐姐厲害,妹妹也不差,隻是你妹妹那樣子不适合學劍,倒是很适合煉丹,青雪妹妹。想不想學煉丹呀?”
狐狸眼男子的眼睛瞬間變得亮晶晶,很顯然,他對夏青雪很感興趣。
修道之人總是想要找到合适的傳承者的,而近些年人族卻開始式微,修道者一代不如一代。
即使清源宗身為天下第一大宗,但近五十年來,前往清源宗拜師的弟子的天賦都不算優秀,甲級以上的不過區區十人,甲級一等的,更是隻有夏青雪和許浮兩人。
好弟子不快點搶走,馬上就沒了。
夏青雪的靈根本來就特别适合培育草藥,其他幾個長老也就沒有和狐狸眼男子搶奪的準備,而是虎視眈眈地盯上了許浮。
“小朋友,你這靈根很霸道啊,很适合學刀。”那個笑聲爽朗的男子第一個開口,向許浮抛出了橄榄枝。
另外一個白胡子的老頭着急了:“去你的!這小子明明适合煉器!跟這老夫!修道之人都需要仙器,若你成為煉器師,就會有數不清的修道之人求着你幫忙煉器,保管你有花不完的靈石!”
“死老頭!作為修道之人你怎麼能渾身銅臭味呢?”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紅衣女人皺着眉罵老頭,随後她笑眯眯看向許浮:“小弟弟,要不要當姐姐的弟子呀?姐姐雖然從來沒收過男弟子,但姐姐可以為你破例哦。”
“臭丫頭,一把年紀了還姐姐來姐姐去的,不知羞!嫌棄老夫銅臭味重?有本事别讓老夫給你煉器啊!”
“總比你個死老頭和那個死壯漢好!”
三人在台上打得歡快,你丢一塊爐鼎,我丢一塊石頭,看得底下的少年們目瞪口呆。
這......這就是天下第一宗的長老們嗎?
好特别哦。
許浮沒有理會那三個活寶,而是看向了夏蘇雪的師父。
作為一個炮灰,這本書對許浮過去的描寫少之又少,自然也沒寫他的師父是誰,隻寫了他是在清源宗與反派相識的。
但無論如何,在這個世道,變強總是沒錯的。
而秋懷鋒見許浮看自己,微微一笑:“你的靈根的确很霸道,也适合學習劍道,但這一切都由你自己決定。”
以劍入道,是所有路中最辛苦的一條。
更何況,秋懷鋒修煉的還是無情道。
但許浮并不害怕。
正當許浮要說出自己的決定的時候,又一陣笑聲從天空中響起,
好吧,這應該是個很愛笑的宗門。
衆人皆擡頭望去,隻見一個身材高挑,身穿藍色長裙,圍着白狐圍巾,腰上纏繞着一條鎖鍊的妙齡女子出現在他們頭頂。
她自虛空走下,徑直坐到了中央,擡手一指,就決定了許浮的去處:“這個小男孩我要了。”
最先跳出來抗議的那個白胡子老頭:“淩扶搖!你别太過分啊!你不準仗着掌門身份胡作非為啊你這個混蛋!”
“老頭子别急,你這一把年紀要被我氣到入魔那可就罪過罪過了。”女子嬉皮笑臉,說起話來卻是把那老頭往入魔方向又推了一把。
說着,她走到了許浮身邊,對着他舉起她懷中一隻毛茸茸,像團球一般的東西:“小朋友,這是你的師兄,認識一下。”
許浮愣了愣。
師兄?
這個酷似棉花糖的東西?
“他嗎?”許浮很疑惑地伸出手,指了指那個不見五官的毛球,思考着該怎麼與這個毛球打招呼。
那毛球抖動着身體,一雙豆豆般的藍眼睛突然出現,與許浮對視了起來,随後,一個黑色的小鼻子也“嘣”得一聲,從毛團團裡彈了出來,輕輕抽動了兩下。
許浮承認,他被這隻小狗萌到了。
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萌物?
他感覺自己的心瞬間融化,臉上甚至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淩扶搖将小狗湊到了許浮身邊,小狗像海水一般藍眼睛安靜又乖巧地看着許浮,一人一狗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然後,淩扶搖猛得把小狗拉了回來。
“汪!”小狗有些委屈地叫了一聲,小爪子在淩扶搖懷中劃拉着,似乎想靠自己的小短腿遊到許浮身邊。
“做不做我弟子?做我弟子的話,這麼可愛的小狗就是你的師兄了哦,他可是隻讓他的師弟摸哦。”淩扶搖的聲音充滿了誘惑。
“淩扶搖,誰會為了摸狗拜你為師啊。”紅衣女人忍不住吐槽。
更何況是那隻狗.......
女人忍不住在心中想到。
那隻像魔尊,像妖怪的邪惡大壞狗!
然後,許浮就用實際行動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