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微,你的意思是,‘花海’的藥性能解?那我和我爸他們,之後是不是不會受到‘花海’的影響?”
房間内最先忍不住的,還是年紀較小的程媛媛,仗着林知微是自己邀來的這層關系,便是大着膽子,拉了一張椅子,坐在林知微的身邊去了。
誰知道程媛媛這一動,周圍也跟着動着,頓時就響起了好幾聲‘吱啦吱啦’地,拖動椅子的聲音來了。
林知微擡頭一看,便看到剛才還滿臉正氣的陳警官,不知什麼時候已拖了張椅子,緊跟在程媛媛後面,坐到她身側來了。
瞧見林知微在看他,他臉上還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嘿嘿’笑出了一朵菊花臉來,就這麼自來熟地開口道:
“我對這話題也蠻感興趣的,我坐近一點聽聽,你肯定不介意吧?”
林知微:“……”
陳警官你坐都坐過來了,她還想怎麼介意啊。
不過,林知微本來就有研究完了後,将結果交給警署的專業人士來辦的,現在陳警官好奇坐過來聽,對于林知微倒是省事了,自然是不介意的。
于是,林知微便點點頭,默許了陳警官拉着椅子過來聽的行為。
見此,程家人那邊也有點坐不住,特别是程三叔,除了剛開始的那些口角,他是看林知微這小輩越來越順眼,尤其是在她幫忙洗脫他的嫌疑後,他對林知微的印象就更好了,自然也就毫不客氣,也拉了張椅子坐過來聽了。
當然還有程家的好些人,他們雖然沒敢像程媛媛和程三叔,坐得那麼近,但已将椅子挪近了好些,好聽自己等會兒能聽得更清楚。
也就程父程當家,沒動。
不過在這會兒,程父雖沒挪動椅子,看着好像很冷靜、淡定似的,但他那對耳朵早就豎得高高的了,明顯注意力也是全放到林知微那邊了,和已挪動了椅子的那些家夥沒啥區别,隻不過看起來稍微矜持一點而已,咳咳。
見此,林知微也就不再耽擱了,加快了走上檢測報告的整理,動作極為地圈出了報告上好些數據來,并快速地在腦子裡做了一番公式推斷。
罷了,筆停。
這才再次開口道:
“可以做出來,但我先聲明,目前我手頭裡拿到的,隻是這一小時内的藥性反應數據,所以做出來的‘解藥’,也是針對程當家他們現下的身體,要是針對已服用‘花海’好一段時間的‘病人’,效用可能不太大。”
“那林小姑娘你要是能拿到更多、更詳細的檢測報告呢?”
“能,我得到的數據越多,能做出的‘解藥’也越有針對的,隻不過有一點,‘解藥’不是萬能的,對于某些長期服用,中毒已深的患者,‘花海’所造成的身體嚴重傷害,是不可逆的,最多隻能做一定緩解而已……”
“這樣吧,我先幫程當家他們解了這次的‘花海’藥性,之後你們可以将這份‘解藥’拿去做化驗,如有需要,可以再聯系我。”
看着陳警官略有失望的表情,林知微便這麼開口道,畢竟這世上并沒有萬能的解藥,某些東西一旦過界的,就總得要付出一定的過界代價。
在現代做這麼那麼多年,林知微已經看得很清楚了。
當下,林知微便不再多說些什麼了,很快就寫出了好些針對性的西藥配方來,完了,林知微想了想,還多補了一份中藥配方,就遞給了程媛媛,道:
“前一個是對沖‘花海’藥性的,後一個則是中藥的利尿配方,等會兒你們多熬上好些來喝,多個幾次廁所排出,不出意外的話,幾個小時再做尿檢,檢測結果就能恢複正常水平了。”
聽到這話,程家人迫不及待地湊上來要去配藥了,程家本來就是生産藥物的,在短時間配齊這些西藥并不難,至于中藥,在這連香樓附近,就有藥材鋪一條街,要搞回來,也很快。
甚至為了這解藥性能順利進行,程父還向酒樓方借用了幾個大砂鍋,放房間裡熬中藥,似乎打算喝中藥喝到尿檢水平正常了,才願意從這酒樓裡離開。
當然,無論是去配藥,還是去問酒樓借熬中藥的砂鍋,陳警官都派了幾個小警員在跟着,尤其是小王,這會兒更是忙得腳不踮地的。
他這會兒總算是知道林知微之前說的“辛苦你了”,是什麼意思了?
可不是麼,現在隊裡就隻有他一個專業做檢測的人員,他不僅要被隊長拉着,對着從酒樓各種邊邊角角收回來的茶渣做檢測,還被上司的上司,陳警官吩咐盯着後頭的這些配藥,有沒異樣。
完了,等會兒還要對一房間的人,再做好幾回的尿檢。
這忙得,小王都快哭了,整個人都忙得團團轉、腦袋發脹了嗚。
至于林知微……在這房間裡熬起各種中藥來後,她便被中藥味熏得有點受不了,而且在沒多久後,大家一碗利尿的中藥下肚,肚子便全都‘咕噜噜’的打起仗了,全都湧去找廁所了。
偏偏,這房間内廁所坑位就那麼兩個,陳警官在事情解決全,又不允許程家人離開房間,便弄着一大群程家人瘋搶廁所,在門外邊捂着肚子,便邊猛拍着廁所門,直嚷嚷着裡頭的人快點,他要忍不住了之類。
這樣狼狽的一幕,看得程父這程當家的,臉色都要白了,不知究竟是因為忍着上廁所忍得辛苦,還是因為即将到來的社死而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