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倆人攜手向前,打開一扇陳舊的木門。
還沒等倆人感受道脫離險境的喜悅之時,突然從周圍竄出數十人,将他倆團團圍住。
陸景桓立刻警覺起來,一把将淩玉拉到身後,做出防禦姿态,警惕地看着面前穿着官衣的衙役們。
此時,一名捕頭走上前,說道:“有人報官,檢舉此地有個巨大的賭場。沒曾想讓本捕頭抓了個正着,來人,将他們倆拿下。”
“你敢!”陸景桓厲聲喝斥。
然而捕頭并沒将陸景桓當回事,反而大笑起來,抽出腰刀對準陸景桓,語氣帶着幾分輕蔑,“在這都城之中,沒有人能從我的刀下逃脫,我勸你們不要做無謂的掙紮,說不定還能留個全屍。”
“在這都城之中,沒有人能從你的刀下逃脫?”
陸景桓雙眸如決堤般湧出殺意,低沉的聲音仿佛在宣判這面前人的死期,“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說罷,陸景桓揮起手中利劍,就要朝捕快攻去。
就在這時,淩玉一把環住陸景桓的腰,将他攔住。
“你放開!”陸景桓一把握住淩玉的手腕,将他拽到身前,雙眼如火,憤怒質問道:“你一而再而三的阻攔我,到底要幹什麼?!”
淩玉見陸景桓又開始沖動,立即順着他的脾氣解釋道:“我隻是不想讓你受傷。”
聞言此話,陸景桓神情一愣,不解地看着淩玉,腦中不斷的思考着,淩玉這句話背後的含義。
淩玉也趁此機會,安撫着陸景桓說:“有些事無需打打殺殺也能解決,交給我吧。”
說完,淩玉轉頭往捕頭面前走去。
其他捕快見狀,紛紛抽出腰刀指向淩玉。
淩玉腰闆挺直,臉上毫無懼色,繼續往前走,“這件事想不有什麼誤會,我們願意跟你回去,與府尹大人一同尋求真相。”
捕頭見淩玉目光堅定,便擡手示意周圍捕快放下武器。
他上下打量着淩玉,冷笑道:“你算是識相。來人,把他們铐起來。”
淩玉主動伸手接受鐐铐,但陸景桓的心裡卻百般不願。
陸景桓征戰沙場那麼多年,殺敵無數,護國平安。
現在居然要手帶鐐铐,屈身于一個小小捕頭之下。
這讓向來高傲的陸景桓,如何能夠接受。
他眼神滿是戾氣地看着不斷走來的捕快,握着利劍的手又緊了幾分。
利劍在灼熱的陽光下,泛起陣陣寒光。
就在這時,淩玉突然察覺到一股濃烈的殺意,正從陸景桓的身上不斷湧現。
眼看着陸景桓就要舉刀,淩玉立即大聲喊道:“等一下!”
“你想幹什麼?!”捕頭将刀架在淩玉纖細的脖子上,面露警惕之色。
淩玉解釋道:“還是讓我給他帶鐐铐吧,他脾氣不好,一會兒萬一真的打起來,對誰都不好,你也沒法交差。”
捕頭認真地思索一番,覺得淩玉說的不無道理。
他能從陸景桓的身形看出,對方是武藝高強之人。
要是真的打起來,他手下這些人還真不見得能将陸景桓繩之以法。
到那時,府尹會責怪與他,還會扣他的俸祿。
這種虧本買賣,他可不幹。
“你若敢耍花招,我定不會放過你。”捕頭警告完後,讓淩玉去給陸景桓帶鐐铐。
淩玉來到陸景桓面前,看着面前人既憤怒又不解地看着自己,輕聲說道:“信我。”
“最後一次。”陸景桓緊咬着後槽牙,心有不甘地伸出手。
淩玉輕笑着,将鐐铐戴在陸景桓的手腕。
随後,陸景桓和淩玉便跟着捕頭來到了都城衙門大牢。
“江大人現在有要事在身,等他回來便會主持審判。這段時間你們給我老實點,否則我保證叫你們好看!”
說完,捕頭檢查了一下牢房大門後,轉身離開。
淩玉看着捕頭的身影逐漸遠去,深吸一口氣,随意地坐在地上。
他擡頭看着陸景桓還站在那裡,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身旁。
“沒心情。”陸景桓沒好氣地說道。
“不想知道我為什麼這樣做嗎?”
“淩玉。”陸景桓來到淩玉面前,不耐煩地說道:“你還真當自己是将軍夫人了,能随意阻攔我。告訴你,我的忍耐是有限的,逼急了我一樣可以殺你。”
淩玉無所畏地聳了聳肩,“我的命本就在你手中。但你不得不承認,這幾次的阻攔,倒是為你省去了不少麻煩。”
聞此,陸景桓無言以對。
他雖脾氣暴躁,性格沖動,但也并非是不辨是非之人。
這幾次若不是淩玉及時阻攔,隻怕他會惹出大禍。
但令陸景桓想不通的是,每一次淩玉阻攔,陸景桓都會本能地相信對方。
這種莫名的信任讓陸景桓很是苦惱。
難道僅僅是因為淩玉長得像他嗎?
“怎麼了?”淩玉見陸景桓長時間不說話,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腿,眼中閃過一絲玩味,“要誇我就大聲說嘛,别不好意思。”
陸景桓冷冷地哼了一聲,背對着淩玉坐在地上,“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趕緊說,剛才為什麼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