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同心簪,而是一支上面雕刻着梅花的白桃木簪。
上面的梅花倒是栩栩如生,異常亮眼。
“送我的?”
白芷有些驚訝,江逾白已好久未送過她東西了。
她不是京都人,自然不知曉什麼同心簪的事,可不論京都還是青州,都有送女子簪子是表明心意之說。
沒等她反應,江逾白便直接将人抱起來,掠至床榻上。
他輕松地攥住白芷的兩隻皓腕,将人壓在身下,而後又給了她一個吻,
這個吻極其溫柔,從唇邊吻至她頸側,白芷被親得軟了身子,可到底還是有些氣得,她踹了踹江逾白,推拒地讓他走開,可江逾白不依不饒,偏要折磨她。
且今夜不如以往那般淺嘗辄止,江逾白像是發了狂,怎麼都不肯放過她,甚至還用手指箍住她的腰,不讓她逃。
直到月上三竿,她才将将被放過。
屋裡沒燃燭火,她看不清江逾白的表情,便也不知曉向來于這世上冷清之人,今夜眼眸裡滿是欲望,
昔日那些克制盡數消散,江逾白覺得,日後白芷嫁于他當個貴妾也是好的,他會找個寬和的主母,他會厚待她的。
靖遠侯府如今獨木難支,若是想擁護太子走上至高之位,便免不了其他氏族的勢力。
他是在意白芷的,可也不願為她舍棄自己多年籌謀,
念至此,他骨節分明的手落在白芷臉頰,将她眼角那一點淚痕擦了擦,力道溫柔得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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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剛起,白芷隻覺渾身酸軟的厲害,嗓子也幹渴得緊,發不出一點聲音,
以為江逾白走了,她想叫莺蘭倒杯水卻氣若遊絲,一點聲音都發不出,
皺了皺眉,她隻能拖着酸軟的腿站起來,
床榻旁便有桌案,桌案上的茶水涼透了,可好在還有,顧不上涼不涼,白芷剛想倒,就聽屏風後傳出一道再熟悉不過的人聲,
“日後叫母親不必送避子湯來了。”
“是。”
說話的是江逾白和照舊來送避子湯的徐嬷嬷。
白芷捏着茶盞的手微微發抖,她以為江逾白不知曉避子湯的事,可……他竟是知道的。
她慌得六神無主,在江逾白要從屏風後過來時,竟鬼使神差地躲回榻上,甚至裝出一副還未睡醒的模樣。
見她還未醒,江逾白小心翼翼動作,靜靜坐在了她床沿,不知看了多久,才伸出手摩挲了一下她發紅的眼角,
這是他昨夜太過放肆留下的,他也不知是怎麼了,隻要想到秦雲徽對白芷有觊觎之心,心中便有股難以消散的戾氣,甚至控制不住自己對白芷惡語相加。
罷了,反正白芷如今心裡滿是他,便是秦雲徽再從中作梗,白芷也不可能喜歡上旁人的。
溫柔地捏了捏白芷的臉頰,感受到手心那一點柔軟光滑的肌膚,江逾白覺得這樣乖巧躺在床榻上的白芷實在有些可愛。
他也鬼使神差地在白芷額頭落下了一個吻,今日也不知怎的了,明明知曉妾室先誕下孩子不好,可他竟有些期待他們的孩子是何模樣。
而且若是白芷做他的妻,那他們是時候要一個孩子了。
不待他再留,就聽江一用暗哨在呼喚他。
江逾白眼神一淩,不再耽誤,直接換上衣服便走,他走得匆忙,也就沒注意到白芷在他轉身後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