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在逃,倒是顧蒹葭,因為人群而跟竹馬和潘子走散,現在就像迷路的小貓,慌得到處走卻硬是找不到同伴。
就在這時,一隻手直接抓住她的後領,一下就把她拖到胖子旁邊。
「終于看到妳了顧小姑娘。」
胖子雖胖但身手極度靈活,領着她繞過幾個圍堵的雷子,而顧蒹葭反應過來後也不輸他,甚至速度還更快一點。
終于,兩人外加一隻如幽靈神出鬼沒的小哥就跟吳邪他們會合。
「你那夾喇嘛的筷子給雷子折了,現在怎麼辦?」胖子問潘子。
潘子還沒回答,小哥一拍幾人肩膀就開口:「跟着老頭。」
那邊的陳皮阿四被一群人圍着,似乎是通過旁人通報,瞎眼的他精準看向幾人的方向,接着比了幾個手勢,旁邊人就散開,而他本人也走入人群。
五人有樣學樣,分散開來在人群的掩護下逃出山海關車站來到了附近一座公園,現在躲在草叢裡,除了還不太清楚事情嚴重性的顧蒹葭之外,另外四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出師未捷身先死,誰能想到原本的主揪變成了警方的污點證人,還帶着他們來逮幾人。
陳皮阿四冷笑了聲:「就憑你們這幾個貨色,還想去挖東夏皇帝的九龍擡屍棺,吳三省老糊塗了嗎?」
聽出他語氣裡的輕蔑,胖子正要發作,顧蒹葭搶先一步開口:「話也不能這麼說,陳皮爺爺。」
他姓陳。
陳皮阿四聽到她的稱呼,抽了抽眼角。
「雖然我們剛剛的表現不好,但我們下了墓後可行了!」顧蒹葭一拍大腿,就從離她最近的胖子開始說起。
「阿公你别看胖子是個胖子——啊抱歉你看不到,總之,這位胖子是道上的摸金校尉,凡是他下過的墓都是一點值錢的東西都不剩下,雁過拔毛也不過如此!」
這好像不是什麼贊美的話。
胖子對顧蒹葭的話術又有了新的認知。
「再來這位正是道上三爺最信任的人!」她伸手比向潘子:「雖然上次進醫院花了快二十萬,但其忠勇雙全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我上次進醫院那麼花錢?
潘子看向吳邪,後者沉痛地點頭。
「還有這位,雖然安靜得讓我懷疑陳皮阿公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存在,但他可是我們最聰慧過人的大張——嗚嗚!」
張起靈與吳邪有志一同捂住了她的嘴避免她再說出什麼,潘子抓緊時機問:「陳家阿公,現在夾喇嘛的筷子斷了,您看這事怎麼着吧?我們聽您的。」
「嗚!嗚嗚!」顧蒹葭就算被捂嘴也不安分,很贊同潘子的話點着頭。
陳皮阿四忽略了剛剛那段畫風格格不入的插曲,直接告訴他們,現在要去的地方除了他沒第二個人能進,他有安排其他車輛,不服氣的現在就可以走人。
不服氣的胖子正要怼人,吳邪蓦地在他耳邊來了一句:「需要老三再對你說更多嗎,雁過拔毛的摸金校尉。」
他正想回一句來就來啊,旁邊就傳出喇叭的響聲。
「我的車來了,是來是去你們自己考慮,要上山的,就跟着我過來。」
都到了這裡當然沒有不繼續走的理由,因此全部五人都選擇了跟陳皮阿四上車。
上了車鬥後,外面再堆上貨物掩蓋幾人身形,接着便往二道白河開過去。
一路上的溫度要比杭州冷太多了,車雖然有遮棚但風還是直往裡頭鑽,就連陳皮阿四都縮在軍大衣裡露出瞬間的疲态,而幾個年輕人雖然好一點但也沒好到哪裡去,除了小哥保持了形象之外,其餘幾人幾乎都被冷得瑟瑟發抖。
顧蒹葭裹緊大衣,直往旁邊的吳邪那裡靠,後者還有心思瞥她一眼:「不是老說想看雪嗎,這點溫度都扛不了怎麼看雪。」
「閉嘴啦??」她冷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努力把自己縮成一球避免體熱流失。
這個時候顧蒹葭還想不到,這不是她一生中最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