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她才反應過來跟着蹲下,接着隻聽一陣機關聲,然後那棵巨樹上裂開了一道口子,一隻用鎖鍊纏着的巨大青銅棺從中出現。
「原來真正的棺椁在這裡??」三叔也看呆了。
「這麽大的棺材鐵定值錢!」大奎很是高興。
吳邪卻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他指出了這個機關簡直像是墓主為了讓别人找到他的棺而設計一樣古怪,且棺上那些鐵鍊不像是用來固定棺椁,而是為了封住什麽。
幾人一看的确是這麽一回事,但一來他們好不容易走到了這裡總不能空手而回,二來為了透過這棵巨樹爬到地面上,他們也得通過這具棺。
商量好後,三叔拿出了撬杆,吳邪端起槍掃射了幾個點,那些老化的鐵鍊應聲斷裂,然而當顧蒹葭想要靠近時,棺椁裡卻傳來一陣悶響。
??诶?
吳邪警惕地把她往後拉。
棺椁裡有一陣悶響,證實了二人聽見的沒錯。
但畢竟都來到這裡了,說什麽也不能因此卻步,所以三叔還是撬開了一層層棺椁,露出裡頭的鑲玉漆棺。
顧老三有生之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那麽多的玉,不由得咂舌。
這倒鬥果然危機與機遇并存,姥姥誠不欺我。
在三叔小心翼翼把整套棺套取下來後,也終于是到了開棺的時候,可就在三叔要撬棺的時候,一句不行從吳邪身後傳來,把他吓得不輕。
「不行不行,這樣開會出事情的。你們他媽的就這點閱曆還想來倒他的鬥。真他媽的是茅坑裡打電筒,找屎(死)。」胖子想起身,但裆部傳來的陣痛讓他路都走不利索。
「哎呦,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差點讓胖爺我斷子絕孫。」
顧蒹葭心虛地移開視線。
三叔不服氣哼聲:「那你說怎麽開?」
待胖子走上前,隻見他把手指伸進去漆棺與青銅棺椁的縫隙内摸索,然後一下發力,那漆棺就從中間整齊裂開,棺内也随之傳來凄厲的慘叫聲。
「退開!」
不用胖子說,在漆棺裂開時吳邪就一手端槍一手帶着想看熱鬧的顧蒹葭往後退了。
漆棺如蓮,棺蓋左右開啟,一具渾身黑色盔甲的屍體坐了起來,讓小三爺當即就瞄準了它,好在被胖子攔下:「别、别!那身上可是寶貝!」
顧蒹葭好奇地往前湊,吳邪攔都攔不住,老三打量它身後支撐他起身的木頭和身上的盔甲,發現那盔甲竟是由玉片組成的,隻是不知怎麽全染成了黑色。
同時她還發現另一件事,讓她倒退三步伸手護在吳邪面前。
「那屍體會呼吸诶!阿邪你後退一點我去捅他!」說罷還拿出了在這古墓中下殺屍蹩,上刀狐狸男屍的萬能小軍刀。
「妳給我過來!」吳邪拉住了她的後領。
三叔靠近了那屍體打量着盔甲,不久後竟激動得幾乎落淚:「這、這不是玉俑嗎!」
「造??造化啊,我吳老三倒了這久的鬥,終于??終于讓我找到了一件神器!那是玉俑啊!」
他左手攬過大姪子,右手拉過可能的未來姪媳婦:「隻要穿了這個東西,人就會返老還童,你們看到了沒有,這是真的!這具屍體就是證據!」
兩人有志一同瞪大了眼睛,顧蒹葭甚至戰術性後仰:「這是四、五十歲!?不可能吧!看起來這麽年輕!」
眼前的屍體雖然肌肉癟了下去,但還是可見年輕的外表。
胖子也上來打量,他和三叔一塊左看看、右拉拉,讓那屍體雖然面目猙獰但看起來硬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阿邪,你說。」顧老三湊近了吳邪:「是永生比較重要,還是被關在棺材裡快三千年比較要緊。」
吳邪還沒回答,她就自顧自回答:「要我來說,如果讓我自己關在棺材裡三千年,我還不如三千年前就死了算了。」
小三爺一轉頭,隻看見顧蒹葭有些落寞的神情,想到她因為跟兄姐年齡差得大,母親又忙工作,在他還沒跟她變熟之前她都是自己跟自己玩,不免有些心疼。
正當他想順着情勢牽起她的手時,顧蒹葭臉色猛地一變,然後往旁讓開,一把刀則插在她前面的胖子頭上,如果她剛剛沒動,雖然不至于受傷,但頭頂頭發肯定會被削掉。
吳邪錯愕地往後回頭,隻見是那個跑不見的小哥,他一手保持扔刀後的動作,另一手上正提着血屍的頭顱,打着赤膊,身上的麒麟紋身格外顯眼。
雖然差點變成地中海讓顧蒹葭很不滿,但一見到是那小哥她就釋懷了,這麽多次下來她也知道他做事一定有他的理由。
胖子也知道這個道理,但腦袋差點被削掉的他還是出離憤怒:「你他媽在幹什麽!」
「殺你。」小哥瞪了他一眼。
但他也不是真的隻做事不解釋,小哥又說了幾句,其中心意思就是這玉俑不能脫,脫了就要起屍,他們全會交代在這裡。
緊接着他就掐上屍體的脖子。
「你活得夠久了,可以去死了。」
說完後就在衆人眼前把屍體掐死了。
做為唯二在這墓裡殺過屍體的另一位,顧蒹葭翹起拇指。
「帥啊。」
用手掐死什麽的,果然比她亂捅一通還要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