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宸把門關好,眼底閃過幾分嫉妒,剛剛他故意撞上顧衡,拉開了他的口罩,現在他人被圍在醫院門口,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了。
宛棠看到這張臉就恨不得啖其肉剝其骨,在監獄裡的那些年,她時刻想着怎麼複仇,怎麼替父母舅舅讨回公道。
她曾經因為校園暴力和缺乏父母陪伴極其缺乏安全感,有人對自己好一點,自己就恨不得把心掏出來。
她就是那個時候認識展宸的,信任他,依賴他,然後被他坑死。
他剛剛說什麼,向他賠罪?否則分手,宛棠笑了,自嘲又諷刺,他這股謎之自信就是當初自己一步步退讓給地。
‘‘滾。’’現在讓她去揍他,她都嫌惡心。
而且,她看看自己的手,宛棠:……已經被舅舅強勢包成粽子了。
報複他,太容易了,她要讓他永遠生活在絕望裡,永不翻身。
‘‘你再說一個字試試?’’展宸眼底閃過憤怒,她居然敢這麼對自己說話?一定是受到家裡人的蠱惑。
宛棠不屑的看着他,展宸是某富商的私生子,現在還沒有認祖歸宗,上大學的錢都是她給的。
她當年甚至供養了他們全家。
“滾,你個吃軟飯的沒用東西。”宛棠語氣輕視又不屑她知道說哪什麼一下子能戳到他神經。
展宸一下子暴怒,他幾步逼近宛棠想要揪住她手腕,“你給我閉嘴,你才是個靠吸父母血的可憐蟲!你除了有幾個臭錢你還有什麼!”
宛棠一下子躲開,但因為手被纏着繃帶有點不太靈活,一下子倒在床上。
但她嘴沒閑着:“我除了有錢還有臉,不像你花了我家的錢還說我家錢臭,沒臉沒皮。”
展宸氣瘋了揮手就要扇向宛棠的臉,宛棠眼底一沉剛要把手上的繃帶弄下來,就聽到病房門“咣當一聲”被打開。
“敢動我女兒一個指頭試試?”宛雲生站在門口陰沉着臉,目光猶如寒冰般懾人,周身散發着迫人的壓力。
他揮了揮手,門外進來幾個穿着黑西裝的壯漢依次走進來站在他兩邊。
宛棠眨巴眨巴眼,别說,自家老爸很有教父氣質呢。
展宸神情一滞手僵在半空中,他嘴角勾出冷笑:“怎麼,你們想仗勢欺人?别以為我怕你們。”梗着脖子一副清高的清冷模樣。
呸,宛棠覺得展宸完美呈現了什麼是又當又立。
宛棠默默收起自己的粽子手還把剛剛拆開的繃帶纏上,幸好剛剛沒有出手,要不然她怎麼向爸爸解釋,畢竟她一直是弱不禁風的小可憐人設。
“爸爸。”宛棠扁扁嘴,淚眼婆娑,一副被吓壞了的樣子。
“我怕,他打我。”宛棠聲音還抖着,手指指着展宸,弱小無助又可憐。
展宸:……
宛雲生聽到女兒委屈害怕的聲音,心疼到無以複加,一下子從“教父”化身為慈愛老父親,他幾步走到女兒身旁把她摟緊懷裡哄着:“不怕啊乖囡囡,有爸爸在,誰也欺負不了你。”
他把女兒攬在懷裡然後看向房間裡的黑衣壯漢聲音透着冷酷:“你們别欺負人,一個個上,隻打臉。”
這小子臉長的還能看,那就光打臉,這樣就不能禍害他家寶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