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宛棠拒絕的很幹脆。
杜遠:……待會兒他怎麼向秦棉交待。
“還有事?”
宛棠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杜遠,原本想說的話直接變成了:“沒,沒有了。”
然後他就看到了宛棠嘴角的梨渦,杜遠心裡突然劇烈的跳了幾下神情怔怔地。
宛棠接着翻看自己的筆記。
“我沒有眼花吧,坐在第一排的那個是宛棠吧?”宋穎捂着嘴,一臉震驚。
劉曼剛進教室,聽到宋穎這麼說目光看向教室前排,纖細的背影坐在中間,背脊挺地很直,她臉色一變。
那個位置也是她能坐的嗎?真以為自己傍上靠山就盛不下了?
‘‘她是瘋了嗎?居然敢坐第一排?’’宋穎眼神迷惑,這個宛棠過了一個周末,突然這麼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劉曼沒說話而是拉着宋穎坐到了宛棠身後的位置,她看了眼還在呆望着宛棠的杜遠,眼底的嫉妒更甚,她對着宛棠身後撇了撇嘴眼神惡毒:“也不掂掂自己幾斤幾兩,不自量力。”
宛棠聽完冷笑了一下,并未理會,之後有的是機會,和劉曼這種欺軟怕硬的就要一次把她鎮住。
“宛棠,你記地筆記下課可以給我看看嘛?”許廷芳看着宛棠的筆記兩眼放光。
“當然可以。”宛棠看到坐在自己另一側的許廷芳微怔了一下。
許廷芳是以文化藝考成績第一考入的電影學院,對表演可以說是到了着魔的程度。
前世她和許廷芳接觸并不多,連朋友都談不上,但是記憶裡的許廷芳比較特立獨行向來很酷。
即便後來她成為影後,也一直很有性格,宛棠看着現在還很青澀的許廷芳,清秀的臉龐隐隐透着冷傲,她揚起唇角。
“你笑起來真好看。”許廷芳語氣一本正經。
宛棠聽完眉眼彎彎,做了一個開花的動作,“像春天的花一樣,對嗎?”
宛棠從小一直學習舞蹈,柔韌性一直很好一個簡單的動作讓她做起來就顯得格外嬌俏可愛。
許廷芳被她的動作萌化了,她一向對可愛軟萌毫無抵抗力。
周圍的同學很奇怪看着兩人,最内向的宛棠和最難接近的許廷芳怎麼會聊的這麼熱絡。
教室突然變的安靜,有人驚呼一聲:“秦棉來了。”
“好漂亮啊。”
“不愧是校花。”
秦棉穿着一身白色連衣裙撥了下自己長發,微微一笑,清純中帶着一絲魅惑,教室裡響起驚呼聲。
她好像沒有感覺到周圍的眼光和驚歎,手持白裙步子邁的很慢。
“好做作。”許廷芳回頭看了一眼秦棉,語氣有些嫌棄。
宛棠淺淺一笑,并未說什麼,隻是握着筆的手上隐隐泛白。
秦棉這個人綿裡藏針,讓她退學之後做了整整一年的噩夢。
杜遠看到秦棉過了來了,立刻站了起來神情殷切:“秦棉你過了,坐我這裡吧。”
秦棉聽完笑了笑看了一眼坐在杜遠旁邊的宛棠:“不是說坐一起嘛。”
聲音裡透着一絲撒嬌,杜遠的心都要酥了,他感覺到周圍對他投來嫉妒的目光,虛榮心得到了空前的滿足。
“你坐我這裡吧,宛棠來的比我早,所以……”杜遠看了旁邊的宛棠一眼,語氣很遺憾,他把自己的東西拿起來。
秦棉眼底閃過一絲不快,這個宛棠怎麼一點眼力價沒有,杜遠居然這點事都辦不好,真沒用。
她目光停在宛棠臉上,雖然脂粉未施,但依舊嬌美動人,眼底更添了幾分不快,她勾起嘴角聲音柔柔的。
“這樣嘛,這怎麼好意思呢,宛棠,我和杜遠說好了要坐在一起的,麻煩你再找個位置好不好?”
秦棉直接把書壓在宛棠的書本上,根本不等宛棠回答就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許廷芳皺起眉毛,這個秦棉好過分。
劉曼和宋穎一臉看好戲的神情,尤其是劉曼,心裡覺得解氣,她就不信宛棠敢駁秦棉的面子。
宛棠看着壓在自己筆記上的書,放下手中的筆淡淡的看着她彎唇,“不好。”說完猛得把自己的筆記本從秦棉的書下抽出來,秦棉的書本直接滑落到地上。
這一幕讓所有人大跌眼鏡,而秦棉看着地上灑落的書本,微笑僵在臉上。
劉曼眼底閃過幸災樂禍,得罪了秦棉,宛棠這下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