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
甯玄青直接一把奪過黎佳手裡的對講機,将它扔到地上,見黎佳傻愣愣地站在原地,連忙道:“快把你那個卡牌拿出來!”
黎佳如夢初醒,抖着手扯開防護服,從衣兜裡掏出那盒黃金卡牌。
她直接在手裡捏了一張牌,看着盒子裡還有一摞,腦子一轉将牌拿出來給夥伴們一人發了三張。
“還能這樣?”唐愈看着手裡的牌,“原來可以大家一起用啊!”
黎佳胡亂點點頭,“大家全力戒備,一會兒看情況,實在不妙就跑,能跑一個是一個,别整生死與共那一出......”
囑咐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冷凍庫的大門咔一聲從外面打開了,衆人捏緊了手裡的卡牌,一顆心簡直提到了嗓子眼。
“嗨呀,原來你們在這兒,害我一頓好找!”那個熟悉的男人聲音再次響起,隻是這次不是從對講機裡發出來的。
大門完全打開,一個穿着同款連體衣的男人站在門口,那男人瞧着人到中年胡子拉碴的模樣,此時正虛眯着眼睛看向屋裡的四人。
“嚯!你們夠講究的,在冷庫裡打牌,也不怕凍死!”看見四人手裡捏得卡牌,男人随口調侃了一句。
甯玄青仔細打量着男人的模樣,一雙眉深深擰在一起。
門口那個人看起來,太正常了!!
正常到連膚色都是泛着血色的紅,那雙眼睛透露的不是陰冷與怨毒,而是久經世故的老練與圓滑。
那是,人嗎?
就在甯玄青還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唐愈則直接問了出來:“你是人嗎?”
那男人肉眼可見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嘿你這話說的,我招你還是惹你了,我不是人,你是人行了吧?”
這不是純純罵人麼?!
多麼人類的反應啊!
這下就連甯玄青都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判斷,難道這真是友軍?
黎佳笑着站出來打圓場,她趁空瞄了一眼那男人胸前的工牌,上面寫着曹自強。
“曹哥,我朋友不是那個意思,剛才咱們不小心被鎖在冷庫裡了,得虧你來打開了。”
“害,都小事兒!”那男人爽朗一笑,揚了揚手裡的對講機。
“剛才我半晌沒聽見你們的聲音,就尋思進來看看,路上碰見老崔,我跟他打聽你們的位置,他還不搭理我,沒奈何我隻能費勁兒自己找,耽擱好長時間嘞!”
老崔?這又是哪個?
黎佳這麼想着就這麼問了。
曹自強一臉你們怕不是腦子被凍傻了的表情:“就是屠宰間那個老崔啊,這大晚上的,除了他加班還有誰?哦,還有咱們!”
嘶!
衆人齊齊倒吸一口冷氣,那個老崔就是這次副本的最終boss屠夫!
想到這裡,幾人下意識地就後退了一步,這曹自強能跟那崔屠夫聊個天又全須全尾回來,能是什麼好東西?
“走吧,這地方冷得很,咱們快點把事兒做完,我好回去睡大覺了。”曹自強說着轉身就走。
“啊!!”在曹自強轉身後,黎佳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尖叫。
不光是她,其餘三人也都驚得頭皮陣陣發緊。
那曹自強正面瞧着與常人無異,一直到這人轉身,衆人才看到它背上露出的那條可怖裂口。
就好像有一把鋒利的長刀将它從頭到尾劃了一刀,那傷口又長又深,血肉翻卷在外,甚至能看見背上那條脊柱。
隻是那翻卷的血肉此時已經呈現出烏黑色,顯示着這條傷口的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
顯然,這個曹自強已經死了!
可是它卻好似毫無所覺一般,依舊按部就班地生活在這個副本裡。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曹自強被黎佳一聲尖叫驚了一下,它慌忙轉身四顧:“怎麼了怎麼了?”
看着那條脊柱随着曹自強轉頭而随之扭轉,唐愈都擔心那骨頭直接斷掉。
甯玄青白着臉強自鎮定,她扶着黎佳道:“她腳抽筋了。”
曹自強聞言就要過來,“喲,不要緊吧,要不我給你抻抻吧,我跟你們說,我這個手藝那不是吹的...”
慌得四人連連後退,黎佳直接道:“我好了我好了!”
曹自強打量了她一眼,不疑有他,“哦,那咱們走吧。”
說着它就轉過身去,将那條可怖的傷口面對着衆人,看着那條傷口,幾人飛快地打着眉眼官司。
就在四人打算一直苟在冷凍庫裡拖時間的時候,這個曹自強就出現了,并且直接破壞了幾人拖延時間的計劃。
很難說這人的行為是不是故意的,但是從背後那條傷口來看,曹自強絕對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