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知将跌打酒倒在手心,先試探了力度:“疼嗎。”
溫灼裴面無表情:“不疼,你用力吧。”
“好。”江浔知用了巧勁,知道藥酒要搓熱才有效,于是也不客氣了。
右肩鑽心得疼,溫灼裴表情不變,結實的後背出了一身汗,他還能笑:“不說還以為你在報複我。”
江浔知挑眉:“那我應該趁此機會把你弄斷。”
溫灼裴嗤笑一聲,“好啊,我等你來。”
那塊皮膚搓紅發熱,江浔知隻能确定沒傷到骨頭:“要是沒效果,去醫院比較省事。”
溫灼裴嗯了一聲,擡手把襯衫穿上,沒扣扣子,完全敞開,胸肌飽滿,盡顯流氓特色。
冷不防的,溫灼裴忽然開口:“還有兩天。”
江浔知沒料到他會猜中,是他的态度很明顯嗎,他問了一句:“你之前說的婚前協議,還算數嗎。”
溫灼裴說:“算。”
江浔知擦了擦手,洗手液的香氣覆蓋了藥酒的味道,“你定還是我定。”
溫灼裴說:“你。”
江浔知有點疑惑:“你就不怕我有所圖。”
“那你怎麼知道,不是我有所圖。”
江浔知一噎,被他的厚臉皮弄得甘拜下風,隻是這方面他隻能參考别家聯姻的情況,多數重點也是在财産分配與利益強強結合。
于是江浔知很快捋清思緒:“好,那我改天另找律師,我們去律所談。”
溫灼裴問:“你都想清楚了?我要求也挺多的。”
江浔知不覺得他們婚後會有什麼改變,大家都很忙,而且他不喜歡被掌控的感覺,結婚了也可以離婚,這對他來說沒什麼。
把結婚看作交易來對待,那事情就好辦多了,唯一的變數就是溫灼裴。
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事也該有分寸。
不過現在是談條件,江浔知不好把氣氛弄僵:“你随意。”
溫灼裴說:“資産這些都是身外物,很好解決,那如果是涉及到生活呢。”
江浔知不太懂,他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反而語塞,說不出半個字。
他安靜的思量着,抵在桌沿,周遭寂靜,心裡撲通跳得太響。
溫灼裴的眼神認真得侵略性太強,江浔知會有種自己是他銜在口中的那塊肉,随時随地都會被咬一口。
現在也很晚了,待得久了确實很危險,江浔知說:“想到再說吧,我先走了。”
江浔知要走,溫灼裴起身,一手撐在桌沿,手臂青筋迸發,腹肌幾乎抵近。
江浔知微怔,他沒有被抱着,可也是被溫灼裴半禁/锢圍繞在方寸之地。
溫灼裴身上有很好聞男士香水的味道,随着野蠻的雄性荷爾蒙的爆發,像是要把獵物圍繞其中,再一口一口慢慢的啃食掉美味。
靠得太近了,明明沒有肌膚相貼,隔着一小段的距離都能感受到對方肉/體過高的滾燙,幾乎要把他灼燒起來。
江浔知下意識的抓着他的襯衫領口,手指發軟無力。
溫灼裴:“如果,是這樣呢?”
江浔知大腦暈乎乎的,那張冷靜的臉頰泛起微微的燥紅:“什麼?”
溫灼裴心想,怎麼會有人這麼天真,他用指背碰了碰江浔知柔軟的耳垂。
端莊斯文的江助,原來這麼軟,這麼熱。
溫灼裴直起身,單手抄兜裡,收斂眼底的欲/望,近乎克制的提醒。
“我的武力值跟體型對你來說有威脅力,你最好約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