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
目暮十三無奈扶額。
任他們施為好了。
反正,對上異能特務科,他也沒什麼話語權。
況且……
總不能讓無辜者去擔負不屬于自己的罪行吧?
一旁,以松田陣平為首的三位警官,彼此交換着眼神。
如猜測的那般,太宰治果然并非什麼宗./.教學校的普通學生,所謂總監部也的确存在着大問題。
三人想着,視線隐晦地從坂口安吾身上掠過。
這位的話……單看目暮警官在他做出決定時、采取的“默認”态度,便知他的身份也不簡單。
三人默默作出決定:等這件事結束,他們一定要揪着目暮警官/自家上司問個清楚!
在場的目暮十三和不在場的機動隊上司,齊齊打了個冷顫:……這糟糕的感覺,不是隊裡的/警/員在作妖、就是正奔跑在作妖的路上!
“目暮警官。”坂口安吾喚道:“要辛苦你帶五條君去見太宰了,我需要與上司聯絡,并去往/法/務省拜訪。”
“啊,交給我就好。”目暮十三應下:“方才聽坂口先生說明日要出差?你今天有得忙呢。”
“多謝。”坂口安吾颔首後離開警視廳。
目暮十三的手握拳抵在嘴邊,清咳了兩聲道:“好了,伊達老弟你繼續工作,松田和萩原你們立刻返回機動隊。”
說完,他看向五條悟:“跟我來吧五條君。”
“嗨嗨——”五條悟跟在目暮十三身後,又扭頭對松田陣平揚了揚眉梢,挑釁意味拉滿。
“???”松田陣平一臉懵,看向自家幼馴染和班長:“他什麼意思?”
伊達航搖頭:“不知道。好了,我去工作喽,你們快回去吧。”
“哈哈。”萩原研二倒是看出了一二,卻隻是哭笑不得地搖搖頭,然後勾住幼馴染的脖子,把人往機動隊方向帶去:“走啦走啦,被川上警部發現我們脫崗,一定會挨訓。”
“啊,知道了。”松田陣平懶洋洋道。
距離審訊室五米遠時,五條悟停下腳步,将一張提前寫好的便利簽遞過去:“目暮警官,一小時後按照這個号碼聯系我家的老……爺爺。”
分明是要說老東西吧?
目暮十三無語一瞬,伸手接過便利簽:“沒問題。”
“嗯嗯。”五條悟擺擺手說:“我自己進去就可以喽,拜~”
五條悟這副“審訊室是我家”的樣子,讓目暮十三再次陷入無語之中。
他用失去高光的眼睛看着白發少年,僵硬地點了一下頭:“哦,行,前面就是你家了,我就送你到這裡吧。”
五條悟:“???”
警/察/都這麼奇奇怪怪嘛?(撓頭
站定在審訊室前,五條悟抛開心下腹诽,重複着“吸氣、吐氣”的步驟好幾遍,才終于鼓起了“推門而入”的勇氣。
門被推開,目光觸及到太宰治投來的似笑非笑的眼神,五條悟猛地屏息,僵在原地不動了。
“呵,很好。”太宰治扯了扯唇角:“繼續站在那裡,我問你答。”
“……好的哦。”五條悟撲閃撲閃地眨着眼。
不得不說,五條悟看起來真的好乖,像極了填飽肚子嗮太陽的大貓,全然是一副任人搓.揉.的模樣。
太宰治頓了頓,下一瞬,便又若無其事地笑起來:“沒有回高專?”
“沒有。”
“有打電話給夜蛾老師嗎?”
“!”意識到問題的五條悟眼皮狂跳,但還是繃着呼吸乖乖回答:“呃、沒有。”
太宰治笑不出來了,歎道:“你說服了安吾是嗎?算了,不重要。回去吧,這件事與你無關,我不需要……”
“才不要——”
趕在太宰治道出“無情又傷人”的話前,五條悟三步并兩步地上前,往地上一坐,抱住太宰治的腿、哼哼唧唧地耍起了無賴。
“你親愛的悟醬知道錯啦~不要趕人家走嘛~安吾都和我合作了诶,我離開的話,不是破壞了安吾的計劃嘛?”
“……松開。”太宰治低眸看着他。
“不,我就不!”說着話,五條悟手上的力道又緊了緊,他稍稍仰起頭,藍瞳仿佛被水潤過般,無聲與那隻鸢眼對視。
一個盡顯無辜。
一個滿溢無情。
太宰治:“!”
你這樣子襯得我特别不是人好嗎!?
的确,至少過來送飯的目暮十三非常不忍:“太宰君還是不要太……欺負他了吧?”
太宰治:“……”
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被欺負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