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五條悟胡亂地點頭應道。
太宰治狠狠松了一口氣。
殊不知,五條悟正用他“奇特”的腦回路想:什麼都不喜歡=什麼都喜歡。[自信點頭.gif]
在被五條悟以“不知道怎麼聯系的話,我還是要過來的呀”的理由要去了聯絡方式後,太宰治總算送走了這尊“不請自來”的大≥佛。
五條悟的腦回路确實奇特,但也明白“過猶不及”的道理(隻是大多數時候,不樂意按照道理行事),所以,太宰治還是如願過了幾天安靜日子。
直到6月21日·7點30分。
總監部的召喚傳來。
好吧,這一刻,太宰治不得不承認,有了聯絡方式的确是一件相當方便的事。
他撥通了五條悟的電話:“總監部的消息,要我在9點30分到達總監部。“交往”的消息,就在9點鐘宣揚出去吧,你來還是我來?”
五條悟應當是在吃早飯,手機聽筒傳出“快速咀嚼食物又用力吞咽下去”的聲響,接着便是回複:【我來我來!我可以去太宰學長那裡嘛?】
語氣充滿了“求求了求求了”的意味,太宰治無語的默了默:“……過來吧。”
話音剛落,就傳來了敲門聲。
太宰治:“……”
能力是這麼用的嘛???
太宰治過去開門,擡眼就見五條悟“自信放光芒”的笑容,差點閃瞎他的眼。
他很想再次無語,但鑒于光是這會功夫、他已經無語了很多次,就忍住了。
太宰治側過身,讓五條悟進門。
“太宰學長,我們合影吧。”五條悟晃了晃手中的手機。
太宰治挑了挑眉,倒是沒有拒絕,但對于五條悟提出的“笑燦爛些”和“再靠近些”的建議,他冷酷無情的表示:不行。
五條悟:……好叭。
保存了照片,五條悟笑道:“保證在約定時間裡,叫所有咒術師都看見,哦,年輕一代的咒術師。”
老爺爺們用不來社交軟件:)
“好。”太宰治可有可無的應了一聲,然後開始用眼神趕人。
他不認為自己“用完丢就”的行為很無情,這畢竟是雙方均得利的事情。
他的出發點是為警告“用夜蛾正道做筏子”的總監部。
五條悟的出發點,不用想都知道是為了看總監部的笑話,同時也能為夜蛾正道增添一份保障。
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講,他和五條悟之間算是合作關系,不存在哪一方得利、哪一方失利的問題。
他自然趕人趕的理直氣壯。
出乎預料的是,五條悟并未糾纏,相當幹脆地站起身朝門口走去,卻又在門口停下腳步,轉過身,笑眯眯地推了下墨鏡:“我會過去哦。放心,進去總監部的時機,我會好好掌握的。就這樣,總監部見~”
完全沒有拒絕機會的太宰治,一臉麻木的目送五條悟離開
……他的這位學弟完全不用上課是嗎?
9點25分,太宰治站定在總監部院落。
“還真是嚴陣以待呐。”
太宰治懶懶擡眼,視線精準地掃過每一處藏有“埋伏”的地點,似笑非笑道:“這一次動用了多少咒術師呢?上一回的話,我記得不下十個?”
出門迎接的侍從,矗立在太宰治正前方兩米遠的位置,頭顱/低垂,沒有回應他“稱不上疑問”的疑問,整個人仿若不存在般安靜。
索性,太宰治也不需要侍從的回應。
平淡地收回視線,太宰治提步邁上石階。
穿過狹窄陰冷的長廊,太宰治停在透着昏黃光亮的門前,未被繃帶遮擋的眸子不太樂意地擡起,目光從一張張令人作嘔的面孔上掃過。
太宰治唇邊挽起寡淡的笑弧,走進面前這連空氣都盡顯憋悶的房間,在僅剩的空位落座。
他低垂下眼睫,百無聊賴的重複着“把手腕處的繃帶松開又纏緊”的動作。
忽地,他擡眸,介于暖色調和冷色調之間的鸢色瞳仁,似是蒙上了一層灰蒙的薄紗,并不厚此薄彼的與每一雙渾濁的眼睛對視。
“好久不見,老爺爺們,也許你們不會相信?我可是……”太宰治軟和地彎下眸子:“非常想念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