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說,聞舟和賀偃也隻能作罷,走出門口,聞舟又拉着賀偃拐回去。
他沿着剛才保安走過的路,摸到了病房門口,上面寫着“夏秋琴”三個字。
“你找她幹嘛?”賀偃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那個女人說她見過我,語氣很肯定,但我對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等保安走後,聞舟來到病房門口,門已經落了鎖,透過上面的透明小窗子,能看到她已經睡了,估計是注射了鎮定類的藥物。
“現在要怎麼辦?”
“前台的護士已經認識我們了,現在硬闖還不是時候,等下次吧。”
回程的車上,聞舟接到了聞煜打來的電話。
“粥粥,易行突然打電話給我說你晚上要去他家吃飯,你怎麼突然和易家聯系上了?”
聞舟扶額,易行幼稚到這個地步也是沒誰了,居然搞告家長那一套。
“昨天去易臨家的時候偶然碰見的。”
聞煜皺眉,語氣中暗含擔憂:“粥粥,那個易行不是什麼好人,你自己一個人去我不太放心,要不……”
“沒關系啦。”聞舟打斷他,“賀偃也在的。”
“……”更不放心了。
“把電話給他。”聞煜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在開車,唉呀哥,我不會有事的……”
賀偃把車靠路邊停下,接過聞舟手中的電話。
“喂。”
……
“嗯。”
……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哥哥。”
說完就挂斷電話,把聞舟看得目瞪口呆,“你們聊了什麼?”
“沒什麼,你哥讓我照顧好你。”賀偃面不改色地解釋道。
可他怎麼覺得在挂斷電話之前他哥好像還喊了一聲呢。
聞煜在辦公室快要被氣瘋了,臭小子,他喊什麼哥,哥哥是他能叫的嗎?
趙助理給他端了一杯茶,站在旁邊遠一點的位置,生怕遭到波及。
喝口茶,火氣稍稍下降,理智回籠,“你去幫我調查一下易行。”
“要哪些方面的?”
“都要,從公司流水到私生活,所有的信息我都要。”
趙助理露出牛馬微笑:“好的老闆,這就去做老闆。”
晚上,聞舟和賀偃帶着聞桐去赴宴了,易臨也在。
他們到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擺滿了各色的佳肴。
“歡迎歡迎,快請進。”易行親自在門口迎接,他身邊站着位衣着得體大方的女性,面容平靜,舉止疏離。
聞舟将目光放到她身上,對方的視線一掃而過,沒多做停留。
他戳了戳身邊的人,“那位是?”
“易行的妻子——郁琬。”他語氣淡淡的。
“他們夫妻關系怎麼樣?”
“算不上好,易行外面有人,至于她知不知道,那就不得而知了。”
聞舟心裡有了考量,在易行的帶領下,幾人在餐桌前落座,他開了一瓶上了年份的好酒。
賀偃要開車,不能喝,至于聞舟,他可不敢喝易行遞過來的酒,易臨一無所知,樂呵呵地要了一杯,要知道,平時他易行可不會給他開這麼好的酒。
“不知道小聞和小賀喜歡吃點什麼,就做了些家常菜,這個曲奇是我夫人自己烤的,大家可以多捧捧場。”
郁琬沒有說話,隻是冷淡點頭,看來易臨的手藝是和她學的。
餐桌上,易行和賀偃聊了不少生意上的事,對于文檀卻避之不提,眼看都快要吃完了,聞舟及時出聲。
“我剛剛在外面看見易先生的庭院很漂亮,和文夫人的院子很像。”
一時之間,沒有人說話,沉默在飯桌間蔓延,隻有聞桐和易臨還在啃碗裡的雞翅。
“院子是我夫人打理的,她很喜歡花,我嫂子也……”
“呲——”椅子劃過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我吃好了,先失陪。”
易行看着她離開的背影,面露歉意,“她們兩個之間關系很不錯,說到這些會讓她想起當年的車禍。”
“原來是這樣,我倒是認識一家不錯的醫院,就在東城,要是夫人願意的話我可以介紹好的醫生給她,一直把情緒壓在心裡不是好事。”
易行夾菜的手一頓,眼底冰冷,“聞先生的人脈可真廣,不過我們暫時還不需要,多謝你的好意。”
“這樣啊~那還真是可惜了。”聞舟嘴角挂着挑釁的笑意。
易行到底是老油條,沒有被他這番話激怒,隻是繼續吃飯。
晚餐過後,易行拉着賀偃去了書房,易臨跟着郁琬學做新的糕點,聞桐坐在沙發上,看他喜歡的動畫片。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
“氣味沒變,他從昨天到今天見面為止,都沒有接觸過3078。”
看來還挺警惕,得另外找突破口了。
離開易家後,他們之前駛向片場的酒店,第二天還要拍戲,都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
聞桐一進房就撲倒在床上,久久不起來,聲音悶在被子裡,“精神病院的事你打算怎麼做?”
“你還記得夏秋琴長什麼樣子嗎?”
“當然記得。”那張臉想不記得都難。
“你之前好像說過,你可以化形。”
“你想讓我變成夏秋琴的樣子?”聞桐難以置信。
“你先試試。”
無可奈何,他隻能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