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聞,好久不見呀。”
“您好。”他對于賀偃的經紀人印象還不錯。
“今天雨真大啊,還好我們還沒走,不然這天氣打車可不好打。”
“呵,是啊,挺“巧”的。”他怎麼覺得是特地在門口等他呢。
“……”
“晚上一起吃飯嗎?”賀偃忽視後視鏡中趙棋瘋狂暗示的視線。
“不了,我點外賣吧。”他不太放心聞桐一個人。
“現在雨這麼大,很多外賣都停了。”賀偃翻出手機的外賣軟件,大多數都跳了灰色,少數的送到至少要兩個小時。
“……那行吧。”
賀偃滿意點頭。
回到酒店,聞舟把聞桐帶回房間,給他安頓在床上,吩咐了門口的人守着,才放心離開。
賀偃已經在大廳等了,他換了一身西裝,對比聞舟一身休閑服。
“走吧,我訂了位置。”
還要訂位置,應該沒有着裝要求吧……
賀偃訂了酒店頂樓的旋轉餐廳,好在雖然正式,但沒有說一定要穿正裝才能進,但在清一色的西裝裡,他還是顯得格格不入。
“你好,一共兩位嗎?”
“嗯 ,中午預約過,姓賀。”
“好的,兩位這邊請。”
聞舟敏銳地聽到了關鍵詞,“你中午就預約了?”
“嗯。”
“你就這麼确定我會跟你來。”如果不是突如其來的大雨,他應該還是會選擇外賣。
“……算是吧。”聞舟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狀态,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寒意縱升,好可怕……
服務員領他們到了一個靠窗的比較幽靜的位置,可惜了今天天氣不佳,不然景色應該很不錯。
“要喝點酒嗎?”
“不了吧。”他不能在外面待太久。
賀偃早在中午訂座的時侯就點好餐了,前餐的餐包很快就上來了,他抹好奶酪,遞給聞舟。
奶酪的味道醇厚,入口即化,面包中的橙皮粒沖淡了濃郁的味道,倒是顯得清爽不少,吃到好吃的東西,聞舟的眼睛都亮了三分。
三兩口幹掉一塊小面包,嘴邊沾上了點面包碎屑,賀偃拿起濕巾伸到他嘴邊,聞舟感覺到他的靠近,下意識側過頭頭。
“嘴角,沾到了。”
“哦。”
這家餐廳的菜燒得不錯,牛排烤得很嫩,腌制得也很入味,賀偃很喜歡看他大口吃飯的樣子,自己的胃口也會好不少。
隻可惜,餐盤的旁邊點綴着兩朵西蘭花,聞舟最讨厭西蘭花了,連聞到氣味都惡心。
吃到一半,聞舟口袋的手機響了,是那天的兩個警官打來的,估計是調查有結果了,聞舟給賀偃示意了一下,到外面去接通。
“喂。”
“聞舟?”
“是我,有結果了嗎?”
“我們調取了多弗澤酒店的監控,酒店的錄像隻保存三個月,我們後來找了專業人員修複,但是我們沒有發現異常狀況。”
“這樣啊。”
“然後我們也調查了關于那封威脅信的由來,從走廊的監控上來看,隻能看到那個黑衣女人離開,并沒有人再出現在門口,看不出來是誰放的信,那封信之前确定是沒有的嗎?”
“對,我确定。”
警官覺得有些棘手,“那我們再去找找吧,還有,那個女人我們也去調查了,但至今找不到正面,從背影判斷不出來,你自己小心一點,有進展了會通知你。”
“好的,謝謝,麻煩了。”聞舟挂斷電話,如果這封信不是那個人放進去的,那就隻可能是夢境中穿黑皮鞋的那個男人了。
“怎麼了?”賀偃覺得聞舟從回來之後臉色就不好看。
“警察的電話。”
“怎麼樣?”
聞舟把剛剛的對話一五一十地告訴賀偃。
“沒有人出現嗎?”可是他記得當時明明還有一個女人的。
“警察是這麼說的。”
想了一會兒,賀偃還是把自己看到的監控錄像告訴他。
“還有這樣的事?!”對方能夠操縱監控錄像,是聞桐說的另一個子系統嗎?
“要和警方那邊說嗎?”
“算了吧。”聞舟垂眸,他不想把事情搞得更加麻煩了。
用完晚餐,回到房間,手裡還提着打包盒,給聞桐的,雖然知道他今晚應該不會醒來,但還是以防萬一,也算是為了迷惑賀偃的視線。
拿了塊毛巾給聞桐擦了把臉,把他往旁邊推推,以防自己睡相不好把他踹下床。
晚上,聞舟又做夢了,不過場景變了,陰冷的氣息消失,隻剩下呢喃的聲音,“找到他……找到他……”
找到誰?
突然,眼前的光球湊近,聲音變得清晰,“找到……你!”
聞舟感覺身體逐漸變輕,意識變得模糊、沉重,倏然驚醒。
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做這個夢了,夢境在不斷變化,可始終無法看清那個人的臉。
聞桐還在沉睡,是主系統想告知他什麼嗎?
不過不能換種方式嗎,除了今天中午,他已經好久沒睡個好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