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不是你讓我去調查聞桐的資料嗎?”
“哦,挺快的,結果怎麼樣?”
他開了瓶放在櫃子裡的礦泉水,才緩緩開口。
“這件事情說來有些古怪,我隻能查到他來到聞家之後的事情,以前的,包括他的生母信息,完全找不到。”
“一點都沒有?”
“沒有,當地的醫院都找遍了,也沒有一點信息,這個人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
“憑空出現啊……”
他總覺得聞桐身上應該有他不能忽視的信息,但一下子竟然還挖掘不透。
算了,等和聞舟一起進組拍戲了,這些事情總會慢慢解開的。
開機前,需要去試妝試服裝和拍定妝照,聞舟早早就出門了。
秦暮舟的妝造要比之前拍的電視劇複雜得多,衣服一層包一層,頭上的發飾也很重。
相比秦暮舟的繁瑣妝造,賀偃扮演的紀柏川就簡單得多,隻是簡單的遊俠造型。
聞舟很适合穿淺色,顯得整個人輪廓更加柔和。
“聞老師真好看!”
“感覺一眼就看到秦暮舟從書裡走出來的樣子。”
“對啊對啊。”
“謝謝。”聞舟歪頭對她們微微一笑。
餘光在雜亂的人群中找到了一個出乎他意料的身影——易臨。
他最後還是靠後台拿到角色了啊,看上去是侍衛的造型。
易臨也看到聞舟了,他一身白衣,臉上帶着自然而然的高傲神态,在人群中着實惹眼。
聞舟側目看着他,嘴角掀起一抹挑釁的笑。
易臨本來就看聞舟不爽,他一挑釁就更甚了,但一看到邊上的賀偃走近,立馬又露出乖巧的姿态。
“走吧,劉導在叫了。”
“好。”
劇中兩人是正反對立的角色,一黑一白對比鮮明,賀偃舉劍架在聞舟的脖子上,聞舟的嘴角露出一抹陰笑。
“很好,再靠近一點。”
他向前靠近,不小心踩到了腳底的長袍,向前摔去,壓倒了賀偃。
假發垂到賀偃的臉上,他伸出手,撥開眼前的碎發,聞舟白淨的小臉就露出來了。
道具做的劍雖然不鋒利,但用力過猛,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明顯的紅痕,賀偃控制不住地摸上去。
“好!很好!這張很不錯,就留這張。”劉建章驚喜地看着攝影機裡的畫面。
聞舟撐着他坐起來,頭上的發冠實在是太重了,墜得他腦袋疼。
“磕到了嗎?”
“沒。”
易臨被這一幕刺激到了,這是在幹什麼,這是在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的,臉都不要了。
“喂,你快點起來,還坐着幹什麼!”他快步上前拉起聞舟。
重心倏然向後移,靠在易臨的手臂上。
易臨被他撞得向後一倒。
這下換賀偃不爽了,又把聞舟拉起來。
聞舟感覺自己像是塊年糕,被拉來扯去。
忍無可忍,“劉導,頭飾太重了!”
“唉呀,這也沒辦法呀,放心,這個造型隻有幾場戲,忍一忍吧。”
易臨瞪着聞舟,賤人,就知道勾引人!
賀偃在一旁冷冷注視着易臨,這小子,對聞舟有意思?
聞舟不知道為什麼,僅僅隻是拍一個定妝照,他就覺得累極了。
晚上回到酒店,翻出做滿筆記的劇本,熟悉着台詞,突然聽見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
從貓眼看出去卻沒有人,或許是有人敲錯了吧。
但沒過多久,敲門聲又響起。
“咚、咚、咚。”
三聲落下,貓眼望去卻還是沒有人,怎麼回事?
挂上門闩,悄悄推開一條縫,向外望去。
走廊上很安靜,一個人也沒有,那這聲音到底是?
把門關上,重新走回書桌邊,看向門外。
沒過多久,敲門聲再次響起,這次沒有多猶豫,直接推開門。
隻見走廊的末端閃過一抹黑色的背影,他追随着那道背影跑過去,他進了電梯,鴨舌帽壓得很低,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電梯門緩緩合上。
“新型的惡作劇?”那是一個女性的背影,這不免讓他想到之前的刺傷事件。
邊沉思邊往裡走,用房卡刷開房門,門内赫然放着一封白色的信封,和當初出現在李執辦公桌上的那封一模一樣。
聞舟蹲下身,拾起信封,拆開,連字和排版都沒有變,上次的事情沒有公開過,應該是同一個人作案。
是誰?又為什麼要這麼執着地要他的命呢?
敲門聲再度響起,毫不猶豫打開門。
“到底是誰!”
門口的賀偃被他吼地愣住了,“怎麼了嗎?”
看到是賀偃,聞舟自己也愣住了,“怎麼是你啊,進來吧。”一邊把手上的信封藏起來,一邊向内走。
桌面整齊,不像是有人進來過的樣子,門闩被挂起來,門邊的地毯有反複踩踏過的痕迹,應該是和人在門□□流過,但似乎不太愉快。
更重要的是,聞舟背過身的時候藏起了手中的東西,動作太快他還沒來得及看清,隻是一道模糊的白色影子……
他提起手上的保溫盒,放到書桌上。
“我姐炖了點雞湯,讓我經紀人送過來,我一個人也喝不完,一起吃點?”
正好有點餓了,“那就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