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警方也發布了通告，坐實了錢绮舒和張黔的罪行。

“逼迫女演員陪酒，施行威脅，惡意造謠……還有什麼是她做不出來的。”

“但這些和張黔沒關系吧。”

“就是就是，哥哥估計也是被她逼迫的。”

但随之而來的車禍調查情況公示就讓他的粉絲發不出聲音。

“呃，這算是蓄意謀殺了吧，不幫忙報警。”

“撞人還肇事逃逸，我呸。”

“垃圾，人渣，出軌男。”

沒了錢绮舒在背後給他撐腰，鋪天蓋地的黑料都被曝光出來，潛規則、假唱、抄襲數不勝數。

一時之間，激憤的輿論不斷，張黔之前合作過的所有代言和節目紛紛下架。

與此同時，A大也發布了關于朱弘哲的處理辦法。

“經調查，我校學生朱弘哲惡意造謠，傳播虛假信息，實施霸淩行為，存在學術造假，嚴重影響我校校友聞舟先生的名譽權以及學術研究的清朗環境，嚴重擾亂了本校的教育教學秩序，影響惡劣，經學校讨論決定，給予朱弘哲同學退學處分，取消碩士學位證。”

“破案了，這才是霸淩者反成受害者，營銷号出來給我們聞舟道歉。”

“天，聞舟好慘。”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聞舟原來是A大畢業的啊，好牛。”

“本人A大畢業，和聞舟是同級，他超牛的，工作忙，成績還次次第一，強得可怕。”

“感覺聞舟好貼角色啊，他就是角色本人吧，更期待《沉默的齒輪》了，沖！”

賀偃坐在聞舟的房間裡，刷着網上的消息。

房間裡很安靜，隻有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賀偃不是沒有調查過聞舟，對于他當年的事多多少少也知道一點，隻是關于競賽作弊和朱弘哲後來休學在家的事總是聯系不少，有人可以隐藏了這段信息，是誰？那個幫他找來柳黎欣的男人嗎……

聞舟洗好澡從浴室裡出來，水汽從門縫裡溢出來，看上去朦朦胧胧的，被浸濕的頭發軟軟的耷拉在腦袋上，看起來乖極了。

“我洗好了，你去吧。”

“聞舟，可以問你件事嗎？”

“你問。”

“你為什麼要進入演藝圈？”

聞舟擦頭發的手一頓，看向他，心裡了然，他大概是想問他高中的事情。

“你知道多少？”

“……大概都知道。”

“賀偃，我從來不覺得自己可悲，我被霸淩是事實，但也僅僅隻是這樣而已。”

“我會向所有人證明，長得好看不是錯，比别人優秀也不是，朱弘哲之所以能夠橫行跋扈，是因為他有權有勢的爹媽。”

“而我不是，這個圈子從來不缺新人，卻從來沒有人能夠取代我，我站在這裡，有今天的成就，隻是因為我優秀，單純的優秀。”

賀偃望向他堅定的眼眸，内心湧起一陣悸動，是啊，從一開始認識聞舟起，他就一直都是這樣的。

耀眼、堅定，甚至傲慢。

讓人想要惡劣地折斷他的翅膀，但又想要守護這般光芒。

想要占有，又想讓他自由，在兩邊的揪扯下，賀偃變态了。

聞舟擦着頭發，感覺面前的視線越來越深邃、火熱，宛若實質。

這是怎麼了？

眼前的人站起來，接過他手上的毛巾，走進浴室，拿出吹風機。

“坐下，我給你吹。”

“不用了吧，很快就幹了。”他被按着肩坐下，有些微涼的手穿梭在他的頭發間，回答消失在吹風機呼啦啦的響聲中。

熱風吹在臉上，帶起陣陣困意。

他頭發短，不一會兒就幹了，聞舟順着床沿就爬上去。

從賀偃的角度看，挺翹的曲線，修長的長腿，無不沖擊他的視線。

“我今晚就先回去了。”說完，快步離開。

聞舟躺進被窩裡，嗯？被子都準備好了，不在這裡住一晚嗎？

算了，大概是有什麼急事吧。

賀偃駕駛着黑色的邁巴赫在空蕩蕩的路面上飛馳，試圖用這種方式擺脫莫名升起的熱意。

回到家的時候，家裡的燈亮着，他本以為是趙棋，結果是他姐和姐夫。

“你們怎麼在這？”

“來看看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工作上忙。”

“我問過趙棋了，他說你把最近的工作都推了。”

“……”叛徒。

賀姝歎了口氣，端出洗好的水果。

“賀偃，我覺得你現在這樣很好，你沒必要太在意爸媽他們說什麼。”

他沒說話。

顧霁輕咳兩聲，把老婆推進房内，自己和他單獨交流。

“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聞舟，是叫這個名字吧。”

“……怎麼突然說起他。”

“你不是喜歡人家？”

“……”心思被戳穿，他也不惱。

“要不要我給你出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