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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梁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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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破曉時分,别墅中衆人仍在睡夢當中,一輛低調的黑色商務車悄然駛上山頂,載着梁覺前往明康醫療中心。

明康醫療中心是一家私立醫院,成立至今二十年,一直默默無聞,最近幾年卻突然大刀闊斧引進尖端設備,一時間名聲大噪,迅速成為衡城富貴階層的專屬醫療聖地。

這一切的轉折點發生在六年前,梁覺成為明康背後的大股東。

除了出資之外,梁覺從不直接介入經營,通過一系列隐晦模糊的轉移操作,他和明康的聯系一直被藏匿得很好。

這便要得益于李醫生在其中運作。

從别墅到明康的路程接近一個半小時,李醫生坐在副駕駛位上,透過後視鏡偷偷瞥了梁覺一眼,見他正翹着腿,目光望着窗外,臉上挂着生人勿近的冷意,原本準備好的幾句寒暄話又默默咽回肚中。

李醫生為梁覺效勞多年,見面的次數卻屈指可數,通常隻在每年年底,他借學術會議之際赴美,向梁覺彙報醫院的最新情況。

而更多時候則是像昨晚那樣,梁覺一通電話打來,李醫生便按吩咐行動。

明康醫療中心環境宜人,綠草如茵,繞過灌木叢,便可抵達住院樓。頂樓走廊的盡頭,穿過三道嚴密把守的門,是一間沒有房号的病房。

那裡面住着的就是梁湃。

寬闊的病房裡,精密儀器的電流嗡嗡聲此起彼伏。梁覺進去之後,對床上那插滿管子、骨瘦如柴的人視而不見,慢條斯理地翻閱起床頭的注射記錄,看了一陣後,說了自從上車到現在以來的第一句話。

“嗎啡?”

李醫生迅速答道:“是的,梁先生,我們每天會為患者注射五針嗎啡,幫他緩解疼痛。”

梁覺向床上瞟了一眼。此時梁湃正在沉睡,那張昔日風光滿面的臉,如今被各種插管遮擋,連五官都難以辨認,隻有一股死人的灰敗從臉色中透出。

“以後别用了,”梁覺淡聲開口,接着又輕慢地添了一句,“浪費醫療資源。”

李醫生愣住了,要知道梁覺這套專門買來給梁湃做不間斷血液透析的生命支持設備,每天的成本算下來少說也要幾萬,相比之下,那幾針嗎啡簡直不值一提。

當初梁湃在獄中就被醫生宣判了死刑,預計生命僅剩半年。

然而梁覺卻秘密将梁湃保釋出來,耗費巨資延續其生命。

李醫生并不是沒有過困惑,畢竟當初将梁湃送入監獄的是他,如今千方百計要挽救他性命的也是他。

他能想到的最合理的一種解釋就是,人性是複雜的,血緣的紐帶總是難以割舍,即便心中有恨,父親到了臨終關頭,做兒子的還是狠不下心,不想眼睜睜看他喪命。

李醫生恭敬而耐心地解釋道:“梁先生,您父親的腎病已經發展到了終末期,全身的髒器都受到了影響,要是不使用鎮痛藥物,恐怕他會無法承受痛苦。”

梁覺撩了撩眼皮:“死得了嗎?”

李醫生自信地搖頭:“這您大可放心,目前我們使用的是當下最尖端的設備,自然能确保他的生命安全,隻是如果不用藥,患者可能會感到極度痛苦,甚至……生不如死。”

梁覺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的職責是保證他不死,其他的别擅作主張。”

李醫生背脊一涼,急忙應聲:“好、好的,您放心,我們以後不會再用了。”

梁覺的目光徐徐轉向病床,雙手插在褲兜裡,一言不發立于床尾,直到床上的人終于咳嗽着睜開了眼。

梁湃是在五髒六腑撕扯的劇痛中醒來的,朦胧中見人影晃動,以為是前來給他注射嗎啡的護士,心中一松,正想要求加大劑量。

可就在這時,他看清了對方的臉,瞬間驚恐不已,在床上劇烈掙紮起來。

梁覺轉頭,沖李醫生遞了個眼色,病房裡便隻剩下他們兩人。

梁湃望着梁覺步步逼近,皮鞋在地闆上踩出沉穩有力的節奏,他顫顫巍巍地探出手,摸索着床頭櫃上方的報警按鈕。

注意到他的動靜,梁覺舉重若輕地捏住他枯瘦的手腕,歪着腦袋,眨了兩下眼睛:“怎麼了,爸爸?”

自從十歲起,梁覺就再也沒有叫過梁湃“爸”,更别說是“爸爸”這樣甜膩親熱的稱呼。現在突如其來這麼一聲,卻讓他心中一陣惡寒。

“嗎……嗎啡……”

“孝治百病。我都來了,你還用得着嗎啡?”梁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慢悠悠地踱步至透析機邊,優雅地勾起電源線,纏繞把玩于指間。

梁湃的雙眼因驚懼而大睜:“你、你想做什麼?”

“你以為我要殺了你?”梁覺無辜地眨了兩下眼,佯裝出受傷的樣子,“爸爸,你怎麼會這樣想你的兒子呢?”

梁湃絕望地合上了眼:“你在這兒裝什麼孝子?這世上還有誰不知道你想要我死?”

自湃澤醫藥創立之初,梁湃便将所有心思都用來對付他弟弟,卻沒想到他一生機關算盡,最終竟敗在自己兒子身上。

也難為他裝了那麼多年的草包,現在回想起來,從最初的逃課、辍學、考試不及格,到後來的流連酒吧、和不三不四的男人暧昧不清,全都是他精心設計出來迷惑梁湃的假象。

“那你可真是錯怪我了,”梁覺俯身貼近梁湃,嘴角始終挂着一抹甜笑,“放心,我會讓你一直活着,直到你八十歲、九十歲,直到你□□腐爛,嘴裡吐出蛆蟲,我也會保留你的一根腦神經,讓你的意識繼續存活。隻要我還活着一天,你就不會死。”

一股寒意從梁湃心底升起,這時,隻見梁覺眼中掠過一絲陰翳。

“知道為什麼嗎?”說着,梁覺挺直身軀,眼神睥睨,嘴角的笑容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硬的決絕。

“因為你的身體裡,有屬于他的東西。”

梁湃臉色空白了幾秒,随即爆發出一陣大笑,連帶着儀器管線也跟着顫動。

梁覺冷哼一聲,轉身便要走,卻聽見梁湃虛弱而蒼老的聲音響起。

“你這次……就是專門為了他回來的吧?”

他腳步滞住,沒有回頭。

冷嘲熱諷的聲音繼續從身後傳來:“當初走得那麼果斷,我還以為你是真想通了。結果現在一看有機可乘,就跟條哈巴狗一樣,上趕着回來獻媚,我怎麼養出你這麼個沒出息的兒子?”

“……”

梁覺的呼吸亂了一瞬,聽見梁湃繼續道:“這次又打的什麼算盤?先給他點好處,再等他良心不安,乖乖就範?你還真是像極了我——不對,也不像。”

這時梁覺已經走到病房門口。病床上的人略作停頓,又道:“畢竟你母親當年是真心愛我的。”

梁覺猛然回頭,眼中血絲密布,隻聽見梁湃以一種洞察秋毫的語調,一字一句揭開那個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花了兩年才敢面對、又用了七年才能接受的噩夢——

“可是許非遙他從來沒有愛過你。”

歇斯底裡的叫喊在病房裡回響,猶如咒語般纏繞不去:“許非遙他永遠不會愛你……”

梁覺微閉雙目,鎮定心緒,随即昂首挺胸,保持着他一貫的氣勢和風采,穩步走出病房。

李醫生一直在門口靜候。一見梁覺出來,立刻從座椅上起身,迎了上來。

“梁先生,您讓我查的東西我已經——”他頓了頓,發現梁覺嘴唇蒼白,改口關切道,“您沒事吧,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梁覺搖頭,又問:“你剛才說什麼?”

“哦,我是想說,您昨晚讓我查的醫療記錄,現在已經有眉目了,”見梁覺仍不停按摩着額頭,李醫生猜測他是一大早急着趕路,沒吃早飯,現在有些低血糖,便提議道,“要不我先帶您去休息室,讓人送點小吃過來,等您休息好了,我們再談?”

“不用,”梁覺掃了他一眼,“現在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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