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孟沒有功夫理它,回到自己的小窩裡躺下,難受地睡着了。
扛過去就好了吧,小孟這樣想到。
可惜好像不行。
小孟越躺越難受,身上像有團躁動的火在燒。
迷迷糊糊之間,小孟忽然想起了小狗舔自己的樣子。雖然本來就不是人,但是小孟還是感覺自己很不是人。
小狗才那麼小,而且還是小狗啊!
小孟忽然覺得身上有些重,還有些癢癢的。
它費勁地睜開眼睛,發現小狗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被圈起的那塊地方跑了出來,正趴在它身上嗚嗚咽咽地叫着。
小孟又想發出一些警告的吼聲,可是小狗忽然舔了舔它的鼻子。
濕漉漉的、柔軟的。
小孟下定了決心,把小狗尚且還有些肉肉的後頸叼在了嘴裡,用尖牙不停地磨。
小狗叫得更大聲,小孟以為它是不樂意了,便又松開了嘴,把狗往前拱了拱。
滾蛋。小孟心想。
但小狗沒有滾蛋,反而在小孟松開了嘴之後停下了叫聲,轉過圓圓的腦袋回頭看了看小孟,然後往後退了幾步,精準倒車,把後頸送到了小孟的嘴邊。
原來是這個意思嗎。重新叼起某隻小狗後脖子磨牙的小孟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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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仔細看一下那隻狐狸旁邊跟着的是什麼?我近視看不清。”某動物紀錄片的編導一邊低頭從包裡找望遠鏡,一邊吩咐旁邊的攝像。
攝像把長焦鏡頭對準了遠處一前一後跑動的兩個白色圓形物體,調整了一下焦距,然後驚呆了。
“哥,好像是個狗。”
“我看你才像狗,”編導白了攝像一眼,“這山上全是野生動物,哪來的狗。”
說罷用望遠鏡看過去,也驚呆了。
“卧槽,好像真是狗。”
白色的小狗是純正中華田園犬的模樣,長得相當标志,身材甚至圓滾滾的。
“不對啊,這麼大點一隻狗,在山上能長這麼胖?别不是有人喂的吧。”
編導和攝像面面相觑,決定跟拍一下這一狐一狗。
“這狐狸和狗是什麼關系?狐狸養狗準備吃?”
“不能吧,狗比狐狸都胖,哪有這種喂食物的。”
“哎哎哎,好家夥,有飯都是小狗先吃啊,這狐狸也忒大方了,難道是把小狗當成小狐狸來養了?”
然後就發現不是的,是當伴侶來養的。
編導和攝像又面面相觑了。